元春沉著一張臉，像是自言自語道：“二殿下已經有了兩個嫡子，府上妻妾……雖說我們在這裡隻能瞥見他的正妃，但是上回中秋他帶著孩子們來給皇後孃娘叩首，如何也得七八個了。”

翠竹用力的小幅點了點頭，出了大殿拉著耳室裡一個宮女說了兩句話，隻見這宮女急倉促奔進夜色裡，朝著坤寧宮的方向去了。

“頭暈了？”天子體貼道：“還不快扶著你家主子去旁坐下。”

“是。”子珍端著水出了側殿，翠竹姑姑等在門口，見到她端著盆子出來，笑道：“但是水不敷用了，你隨我去端水。”

看著二殿下的孩子，二殿下府裡生過孩子，並且立住的婦人，起碼就有七八個，那另有冇生過的，另有冇立住的呢？

話題更加的不端莊起來。

“還是五殿下好，如果將來他開府，能跟著他出宮就好了。”小宮女一臉神馳，“我傳聞前年五皇子宮裡的嬤嬤年紀大了，做不動差事了，五殿下專門給她求了宮外的差事，才藉著陛下聖壽的名義放了出去。”

翠竹低聲一聲是，纏著皇後往中間走了走，坐在了稍遠處的椅子上。

元春看了抱琴一眼，道：“進宮之前，祖母便將宮裡幾位皇子跟我都說了一遍，太子當然是最好的，不過退而求其次，府上一小我都冇有的五殿下也是上上之選。”

皇後抓著翠竹的手一緊，眼睛一眯道：“這事兒今兒必須成！瑞定行事謹慎謹慎，也就隻要明天早晨有機遇了，話我都放了出去，如果明天不成，賈元春這顆棋子就要真的進老二府裡了！”

她們能出宮的機遇，不過乎陛下和娘孃的聖壽，或者風調雨順，天子即位滿多少年大赦天下，但是就這個機遇，每位天子放出去的不過幾十人罷了。

瑞定細心回想了一番，的確是每年大宴的時候皇後宮裡都會有這麼三五小我被酒潑，被菜汁淋了，另有一次直接喝高了，三哥和四哥打鬥。

“不敢煩勞姑姑。”瑞定道，“忠和，你守在門口，子珍隨我出來。”

坤寧宮裡。

話音剛落，元春便聞聲內裡彷彿是翠竹姑姑的聲音，“賈女史，皇後孃娘喚你去前麵服侍。”

“就隻要二殿下跟五殿下，每次來了以後，那茶水都是滿滿的，幾近冇動過。”

蜜酒不是用蜜釀的酒，而是在釀好的酒裡加了幾種蜂蜜兌的，被熱氣一薰，酒精和水倒是蒸發了很多，但是剩下的蜜是更加的黏膩了，瑞定扭了扭脖子，感覺渾身高低都不舒暢。

瑞定已經出了大殿，涼涼的風一吹，倒是去了幾分黏膩。

“這事兒不是女人能做主的，皇後孃娘把您給了二殿下，宮裡上高低下都曉得了。您將來到了二殿下府上，也算是嫁人了。”抱琴躊躇好久，說了這麼一番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來了。”賈元春承諾一聲，倉猝出了屋子。

“哎呀！”

側殿裡，瑞定已經就著熱水將臉擦了一遍，隻是熱水量少，這蜜酒又黏膩的不可，擦了一遍還是有些蜜留在了臉上。

自打鐘聲敲響，瑞定遵循挨次去給天子，太子，另有叔父敬了酒，轉頭正想給二哥敬酒，卻不想一回身，跟二嫂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