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甚麼？”

妙音聞聲轉頭，就見紅兒顫顫躲在牆角，小聲喚著本身。她漸漸走上前，和順笑笑：“紅兒你找我有事？”

西廂以內，輕帳曼紗，跟著細風搖擺。窗外不時有彩蝶飛過，展翅翩然，在房間四周流連不去。

“夠了！”妙音雖是這麼說，臉上卻帶著幾分不忍，見紅兒情感有些失控又好聲安撫她道，“紅兒，出去莫說這些話，不然我也保不了你。既然你執意讓我救你，我便幫幫你吧，今後這些都忘了吧，莫要再提。”

吳嫣然又是一笑，走回打扮台前，抽出一支新的眉筆邊描邊道：“得了吧，看你嚇得那模樣。實在我本來也冇籌算殺你，不過是想著割下你的舌頭免得你說錯話。罷了罷了，下去吧，看著就絕望。”紅兒哪敢逗留，狼狽爬起家就倉促進了下去。

粉麵桃花紅，青黛柳葉眉。肌膚白嫩絲滑，看著吹彈可破。她手裡固執一支眉筆，細細描著彎眉，粉色的嘴唇悄悄抿著，美目上挑，看著有些嬌媚，又帶著幾分女孩的純真，乍一看讓人冷傲。

吳嫣然涼涼剜了紅兒一眼，而後又換了張實足和順的臉對妙音道：“既是姑姑開口，那我就饒了她此次。人你帶下去，好好□□一番。”

妙音上前接過吳嫣然手中的眉筆，單手替她描起了眉。吳嫣然看著鏡子那張更加精美標緻的臉，神情有些茫然：“姑姑，你感覺我美嗎？”

在她手邊，一個梳著雙鬢的丫環正跪在地上，不斷叩首告饒：“蜜斯饒命，女婢真的曉得錯了！蜜斯饒命・・・・・・”

紅兒見逃過一劫，忙對吳嫣然磕著頭，嘴裡喃喃唸叨著：“多謝蜜斯饒命，多謝蜜斯饒命・・・・・・”

妙音替她畫完了眉，又為她簪好頭髮，等她裝點安妥才除了房間。

正對著梨花木雕床擺著一章打扮台，鏡子當中映著一張女子的臉――

吳嫣然冷冷勾起嘴角，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你錯了！一小我要想活得久一些，就要儘力避開彆人的奧妙。你可曉得甚麼人最能保守奧妙？不是忠奴，是死人！”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吳嫣然尾音拖的老長，聽著帶了些狠意。

小丫環仰著下巴，整小我都嚇得有些發僵：“紅兒服侍蜜斯有五年了・・・・・・”

“紅兒你・・・・・・”妙音歎口氣，終是無法道，“我承諾你就是，若你還是要跪，我就不管你了。”

“五年了？”吳嫣然想了一下，俄然和順一笑，又用力舉高了丫環的下巴，“貌似在我身邊服侍的都留不過兩年，你倒是服侍我最久的。服侍我這麼多年，或許也該讓你歇歇了。”

“閉嘴！”吳嫣然大聲喝了一聲，染著朱蔻的手指甲緊緊掐進了紅兒的臉上，竟是生生劃破了她的臉，“你們這些賤人，最會說大話了。紅兒，你曉得一小我想活命，最該做的是甚麼嗎？”

妙音說著就去拉她，紅兒倒是剛強不肯起來，連連點頭：“姑姑不承諾，我就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