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拉著祁玥進了殿內,早已有宮人通報“端王妃來了”。那婦人見著莊錦和祁玥出去,忙站了起來。這個時候能在清妃宮裡坐的外命婦,隻要何家的人了。瞧著她的年紀,莊錦想著應當是何敬揚的老婆,成國公世子夫人了。隻是丈夫才做了兵部尚書,莫非不該高歡暢興的嗎,為何跑到清妃這裡哭哭啼啼的?
清妃忙叫過櫻桃來,細心叮囑:“好好瞧著郡主,謹慎奉侍,有甚麼事立即來回我。”
說罷鎮靜的跑出去了。
清妃笑道:“小鬼頭,你那裡是想我,是想著我這裡的好吃的吧。”
清妃這麼一說,柳氏道:“娘娘說的是,世子爺和駿哥兒好了,我天然是歡暢的。隻是那齊侍君太飛揚放肆了些,驍哥兒不過出息了些,他便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如果今後驍哥兒官職高了,他還想著要妄圖爵位呢!”
莊錦一聽,這柳氏竟然是跑到清妃這裡哭這些事情來了,內心驚奇不已。先前聽祁垣說,何敬揚家裡妻妾爭鬥的短長,世子夫人是個冇主張的,把何敬揚都氣病了的時候,他實在並冇有很當回事。大師族有這些事情再普通不過了,柳氏也是世族出身,也是見過世麵的,哪能差的太遠。若不是明天見著了,莊錦還真不敢信賴。
莊錦想了半天,也隻能用如許的詞來描述柳氏了。如許的身份,如許的年紀,還隻會依著性子來,公然是天真。
清妃道:“嫂子很不必如許,嫂子纔是成國公世子夫人,就憑這點他再越不過嫂子去。哥哥現在出任要職,駿哥兒也有出息,這都是喪事,嫂子也該歡暢纔是。”
莊錦忙道:“父妃那裡話,都是自家人,何言擔待不擔待的。兒臣瞧著,舅母的性子竟是如許,如許天真。”
最後一句說的莊錦一愣,難不成吳家並不是如許的?見清妃冇有在說下去,莊錦也就冇問,反正今後本身也會曉得。明天來跟清妃要人,就是為了禦賜的招牌,他打建議人來便更加不消顧忌。昕慶宮賜的,誰敢多說甚麼!
柳氏瞧著這會兒清妃是真活力了,便收起哭聲,謹慎翼翼道:“母親和世子爺倒是一向向著我,隻是驍哥兒……”
清妃聽了的確要被氣樂了:“嫂子今兒是來叫我教你如何做正妻的不成?妾室不聽話,儘管按著端方措置便是,家裡母親哥哥哪回因著嫂子措置妾室就見怪了。母親年紀也大了,家裡的事兒遲早都要交給嫂子管,現在嫂子竟連這點事兒都還要彆人替你措置不成?”
打發走了柳氏,清妃才華消了些。端起茶喝了一口,對著莊錦歎道:“叫你看笑話了,我這嫂子就是這般性子,今後你打仗多了就曉得了。如果有甚麼不鐺鐺的處所,也隻要請你多擔待了。”
清妃點頭道:“駿哥兒媳婦倒是個好的,駿哥兒的婚事還是父親親身做主的,恐怕再有個不對。幸而這回冇有看走眼,今後多叫駿哥兒媳婦管家也就是了。前兒垣兒出去跟我說,不如給四丫頭尋個好些的婚事,這是你的主張?”
等祁玥一走,屋裡又隻剩下大人。莊錦隻瞧著清妃並不想和柳氏多說甚麼似的,他不清楚原委,隻坐著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