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見柳氏好輕易不哭了,也從速轉了話題。叫過祁玥來,抱在懷裡噓寒問暖。祁玥見著祖母父也非常高興,嘴甜得很:“好些日子冇見祖母父了,叫玥兒好想呢!”
莊錦想了半天,也隻能用如許的詞來描述柳氏了。如許的身份,如許的年紀,還隻會依著性子來,公然是天真。
“驍哥兒再如何也越不過駿哥兒去,嫂子儘管放心便是。”這個嫂子理不清事,清妃也懶得再多說甚麼,隻給了她如許的包管。
清妃越說越氣,這個嫂子向來冇個重視。當初哥哥的婚事還是父母精挑細選才定下的,想著柳家的嫡女,天然是好的。結婚前,母親也是親身想看過的,麵貌氣度都冇得說,瞧著也風雅得體,誰曉得進了家門理起事來竟是如許的冇主張。疇前何駿還小的時候,凡是跟兄弟們有些打打鬨鬨,柳氏便會哭上一場。齊侍君進了門,柳氏更是趕上敵手了普通,整日隻曉得跟個妾爭凹凸,竟是拿本身正妻的身份當安排。
打發走了柳氏,清妃才華消了些。端起茶喝了一口,對著莊錦歎道:“叫你看笑話了,我這嫂子就是這般性子,今後你打仗多了就曉得了。如果有甚麼不鐺鐺的處所,也隻要請你多擔待了。”
清妃聽了忙問:“但是她身邊的人有甚麼不鐺鐺?”
等祁玥一走,屋裡又隻剩下大人。莊錦隻瞧著清妃並不想和柳氏多說甚麼似的,他不清楚原委,隻坐著旁聽。
莊錦忙道:“父妃那裡話,都是自家人,何言擔待不擔待的。兒臣瞧著,舅母的性子竟是如許,如許天真。”
柳氏也是頭一次見莊錦,忙笑道:“早該上門給王妃存候的,隻是比來家裡事多,竟就給忘了,冇想到現在在娘娘這裡見著了。”
一句話逗得清妃莊錦都樂了,清妃捏了捏祁玥的小鼻子,笑道:“小饞貓,今兒你想吃甚麼,就叫寶珠給你做甚麼,吃不了的叫你父妃給你帶回家去。去找你四姑姑玩兒吧,你四姑姑前兒還唸叨你呢。”
清妃笑道:“小鬼頭,你那裡是想我,是想著我這裡的好吃的吧。”
清妃這麼一說,柳氏道:“娘娘說的是,世子爺和駿哥兒好了,我天然是歡暢的。隻是那齊侍君太飛揚放肆了些,驍哥兒不過出息了些,他便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如果今後驍哥兒官職高了,他還想著要妄圖爵位呢!”
小女人被戳穿了苦衷,頓時紅了臉,可還是嘴硬道:“纔不是呢,玥兒是想祖母父了,並冇有想寶珠姐姐的桂花蓮藕糕、八寶小巧羹、紅棗酥、小玫瑰餅呢!”
這件事莊錦完整冇有籌算坦白,有甚麼說甚麼,他料定清妃會是跟他一樣的設法。成國公府的家聲和吳家本來就分歧,更不消說皇家的思惟了,霸道一些到是恰好合拍。
清妃也是煩的很,但是到底是本身嫂子,還是不肯意駁了她的臉麵,隻得說道:“嫂子多慮了,駿哥兒是嫡宗子,爵位是誰也奪不走的。這是朝廷體製,彆說他一個侍君,任他兒子做到封疆大吏也改不了這個究竟。”
清妃也笑道:“要多少儘管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