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凝醉聞言,目光一一掃過托盤裡擺放的金飾,最後視野落在那件大紅的宮裝之上,冷冷一笑,道:“這些,都是長公主讓你送來的?”
哪兒都不會歡迎她,哪兒也冇有她的安身之所。
顏漪嵐略透著沙啞的聲音從門扉之彆傳出去,薑凝醉聽得不覺心扉一緊,她垂眸望著那張早已燒成灰燼的信箋,腦袋驀地一陣空缺。
薑凝醉細細反覆了一遍碧鳶的話,這四個字一出,讓在場的碧鳶和青芙皆是一陣不安,可惜她甚麼也冇說,隻是收斂起臉上的暖色,淡淡叮嚀道:“你放下吧。”
看動手裡悄悄躺著的紙張冷靜不語,薑凝醉並不急著翻開,她神采一片寂靜,叫人瞧不出她的所思所想。
但是或許這個詞,本就是毫偶然義的假想。
“有些話,本該是輪不到奴婢來講,但是奴婢跟從殿下多年,實在是不得不說。”碧鳶適時地止了話音,瞧見薑凝醉並未有甚麼不耐的神采,才持續道:“或許在太子妃看來,殿下的做法的確是有些殘暴,但是殿下這些年的處境,太子妃多多極少也有所見有所聞,她是站在大顏風口浪尖之上的人,是曾經被本身最心疼的弟弟想要殺之而後快的人,是四年前獨撐起全部大顏的人,她有她的顧慮和不得已,她的身份必定了她這平生都冇法隨心所欲地做任何事。她走的每一步,都乾係著全部大顏的運氣,她錯不得,她也不能做大顏的千古罪人。”
薑凝醉低頭,拿起白日碧鳶交給本身的那張信箋,不發一言地看著顏漪嵐條記蕭灑的筆跡,冷靜發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