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魁俯身坐在古琴旁,微微欠身,芳容泛著紅暈,纖指輕揚,姿勢誘人,指尖流出婉轉縹緲的琴聲,淡雅清幽意境美好,摻合著暮光迴盪在沉寂的天井裡,似風似雨似花似幻似霧似虹似霓又似夢。曲調委宛流利,彷彿瀑布間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陽春白雪,苦寒暗香的梅花三弄,沁民氣脾,百感橫生。
孟昊天淡淡的笑了笑,道:“不了,就想好好多瞧你幾眼,在你身邊悄悄的呆著會讓我感覺特彆安寧,明天若下棋,我還是會輸得一塌胡塗,我可不想再輸了。”
銀龍盛美酒,酒天然無毒,孟昊天接過酒,凝睇了林花魁俄爾才道出一聲“好”。
“秀玉初成實,堪宜待鳳凰。竿竿青欲滴,個個綠生涼。迸砌防階水,穿簾礙鼎香。莫搖分碎影,好夢晝初長。”寶玉之詩,倒也符合如此美景。
倚紅閣是西都城的名樓,坐落在渭水河邊,自從孟魔頭帶先皇到訪後就成了華陽帝國的名樓,傳聞先皇還帶走了當年的花魁娘子蘇小婉。蘇小婉琴棋書畫四絕,加上彷彿天仙,先皇美其名紅袖添香,生生讓皇後孃娘吃了半輩子的醋。
梅姨見機的悄悄扭了一下水蛇腰,道:“杜公子你少來,就愛拿梅姨開死打趣。梅姨曉得你要來,早就給你籌辦好各種風味好菜了,不管是脆皮鴨、啤酒鴨、鹽水鴨、桂花鴨、回春鴨,乃至於孺子鴨都應有儘有,包你對勁縱情。”
孟昊天哈哈大笑,道:“小薇如此敬愛,我見猶憐,豈能有青燈伴佛之心?不就一個侍妾名分嘛,隻要你點頭,我頓時派人八抬大轎接進王府。”
特地打扮的林花魁,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聽心魂。
梅姨仍然保持沉誘人的笑容,扭頭瞧著孟昊天,眼神滴溜溜打轉了好幾次,遂道:“世子殿下自有世子殿下的菜,梅姨可不敢為殿下作主,倚紅樓的菜都是殿下的,殿下愛吃哪款都行。至於李公子的菜就稍為特彆,梅姨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壓服女人們,這泉水叮咚怕是要變成小河淌水流滿渭水河了。”
一身娘們氣的李勇從懷裡取出一千銀票,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往梅姨的懷裡塞,還用心碰了碰梅姨那還是堅硬的小圓球,梅姨笑嗬嗬的道了一聲“死相”,聲音委宛如同十八翠綠,惹得娘兮兮的李勇都有了雄起的打動。
竟然是楚風曲調,漸漸品著酒的孟昊天輕闔雙目,悄悄聽著,似怕打碎了這夢境般的琴聲所塑造出來的安好。
被點名辦事李至公子的,早就提早喝足了淡鹽水,這泉水叮咚可不是這麼輕易的,要叮咚得美好還要看底下的器具呢,光是銅盆就太淺顯了,為了能獲得更多的賞銀,女人們暗裡不知試了多少種分歧的叮咚器具,總要挑到本身對勁的纔好,若本身都感覺叮咚之聲不動聽,豈敢在李至公子麵前裂溪流水呢?
盛裝打扮的梅姨伸出仍然如玉的小手,一根手指輕柔戳了一下一臉邪氣的李勇,嬌媚笑道:“呦,看來李公子是真雄起了,你想牛犢耕老田呐,若不嫌梅姨人老珠黃,怨我隻老牛吃嫩草,梅姨就依了你,必使出十八般技藝讓你爽個夠。莫說甚麼美女吹簫了,就是觀音倒坐蓮、玉門朝天嘯、柔舌卷銀槍、萬佛朝宗寶和後庭綻狂花都給你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