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嚀下去,讓弟兄們去找個堆棧安息吧,你現在帶我和約翰公子上這姑蘇縣衙一趟。”
“那小的便多謝二位了。二位這邊請進吧。”那門房歡暢地向二人抱了抱拳,隨即右手一揮做了個請勢。
先是勾搭官家找門路往江蘇境外彆的省郡發賣那些物質,然後公開裡又從鹽城縣往江蘇各地販運私鹽。拿了錢辦理了上高低下的縣衙,那官府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看來眼下也隻能從長計議了,不如先留這海陵縣兩日,去刺探下那鹽幫總部的環境,趁便再摸摸那官府的老底。待探清真假後,歸去揚州向幫主稟報了真相再做圖謀。
姑蘇界外的官道上,五輛馬車結成的車隊正在奔馳著。就見居中的那輛馬車顯得豪華非常,大氣實足,在這一字長隊中蔚為顯眼,很有些眾星捧月的意味。而唯獨這輛車上掛著一個“俞”字的菱形標牌。
兩人聊著聊著,車隊已到了那姑蘇城內。
這些話確切先前就聽這位約翰公子講過,不過畢竟這江蘇離都城山高水遠的,至於他所說的阿羅本到底有冇有前去都城覲見也是無從得知的。不過通過幾次的合作,想來這位番邦的約翰公子應當冇有扯謊話。不然的話,本身的鹽幫也不會有這般的突飛大進,能在海陵縣也紮下根底。她暗自想道。
“一分月?倒是向來冇有聽過。”掌櫃的搖了點頭道。
不消半晌,那前去稟報的門房小吏便又跑著返來了。
“本來是海陵縣的朱紫啊,二位還請稍等半晌,小的這便去稟報我家大人。”那門房當即眉開眼笑地將碎銀歸入懷中,奉承道。
“一會兒不管我說甚麼,您順著說便是了。”
“俞,感謝你的誇獎。不得不說,貴國確切是個奇異的處所。你們做的茶葉和瓷器都非常地短長,另有你們的絲綢,我傳聞貴國絲綢做的最好的就在那姑蘇。真是一個巨大的國度。”
二人下了車來到那門房處,那門房小吏見走來的二人一名是花容月貌的嬌娘子,一名是豺狼豺狼般的外族,一時候也不曉得到底應當看誰了。眼看二人走上前來,正要問“有何貴乾”,就見那貴婦想也冇想地將墜在腰間的一個荷包取下直接丟了過來,內裡竟是十兩擺佈的細碎銀錠。
“不錯,確有此事。”
“敢問知府大人,近兩年姑蘇縣這鹽課支出如何?”
二人走過甬道以後便瞥見了那身穿官袍的知縣大人。那知縣看起來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身上的氣質倒是和那陳友亮的大哥陳海亮有些類似,給人的第一感受便是一個賢明神武的彼蒼大老爺。現在正埋頭看著案上的卷宗,倒是冇有重視到二人的到來。
“多謝差爺仗義執言,吾等自當言明是您珍惜百姓儘忠職守所為。”俞幫主哪兒還看不來麵前這門房是想讓本身替他圓謊。
“約翰公子見笑了。內裡的這些弟兄都是我的自家人,而不是簽了賣身契的仆從。若分開了他們的支撐,便不會有本日的鹽幫和我。”那美嬌娘朱唇輕啟緩聲說道。
分開那堆棧後,趙天霸一邊漫無目標地走著一邊思考著鹽幫的事情。目前所把握的資訊也就是鹽幫在這海陵縣的總部位置另有阿誰門匾上的“一分月”,再有就是體味到的海陵縣這邊的漕運環境,想來那些大船八九不離十是那鹽幫的財產了。再加上常常來往鹽城縣,想來更是和販走鹽業脫不了乾係。畢竟全部江蘇產鹽最多的處所就是那鹽城縣。看來這鹽幫的氣力實在不容小覷,清楚就是一個完整能夠同天羽盟分庭抗禮的幫派,乃至在財力上已經遠遠超出了天羽盟。想起本身當日裡曾說過“三日以內必滅掉鹽幫”之類的豪言壯語,現在看來大略是句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