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冇回聲,但聽皇後的言下之意,她這委曲是皇後洗清的?
的確,一個月未見,小皇子長大了很多,麵龐圓乎乎的,瞧著白白淨淨的,很明顯在宮裡養得很好。
二人齊齊施禮,阿萱這才轉頭看去,是粱煜跟公孫羽。
小皇子被奶孃抱去餵奶了,宮人們也陸連續續地端了菜來,未幾一會兒,已是滿座好菜。
其他三人齊齊舉杯,喝酒吃菜,卻冇有一人說話。
皇後倒也冇想獲得阿萱甚麼迴應,隻看向一旁奶孃,“將小皇子抱給阿萱女人瞧瞧,這都快一個月冇見了吧?這孩子但是長得快著呢!”
以宰相為首?
偌大的四方桌前,皇後坐於上首,粱煜跟公孫羽分坐於兩邊,而阿萱則是坐鄙人方。
粱煜眼角瞥了她一眼,淡淡‘恩’了一聲。
說罷,便是領著幾人往屋裡走。
還未走近,阿萱便聽到了嬰兒‘咯咯’的笑聲。
聽阿萱問得如許直白,皇後便也直說了,“本宮是想奉告阿萱女人,不是隻要紫瑜出了事,王爺跟公孫將軍纔會嚴峻,你出了事,他們一樣是擔憂的。”
這模樣,連皇後都不由歎道,“看來小皇子不但聰明,更是與先皇一樣,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啊!”
阿萱也冇想到本身在大牢內隻待了一日就出來了。
就聽皇後笑道,“好了好了,人齊了,我們開宴吧!”
她說著,抬眸看向皇後,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阿萱低頭逗弄著懷裡的小皇子,心中倒是不由嘲笑。
毒啞了宛妃,再藉機除了她,不是一舉兩得嗎?
倘若阿萱再敢對宛妃做甚麼,皇後便要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皇後上前來,親身將阿萱扶起,眉眼間的笑意看著非常暖和,“先前本宮冤枉了阿萱女人,阿萱女人莫怪纔好。隻幸虧本宮問清楚以後便知是曲解了你了,一小我一炷香的時候都不到,如何能夠從冷宮去到了宮門口嘛!”
阿萱本來不想伸手的,可小皇子哭得委曲又悲傷的,她實在於心不忍,隻好將其抱了過來。
飯桌上,溫馨得出奇。
是小皇子!
阿萱這才上前,單膝跪地施禮,“草民見過皇後孃娘。”
阿萱抬眸看著皇後,她在刑部大牢內想了好久,隻感覺這件事就是皇後所為,可眼下皇後的模樣,倒是叫她不那麼肯定了。
皇後不過就是借小皇子來拉攏她罷了。
“阿萱女人還不曉得吧?本日你能洗清委曲,多虧了王爺。”
哪怕當初還認人,這一個月未見也不會記得了。
阿萱想,皇後說的‘疇前的事’,指的是她毀了宛妃的麵貌,斷了宛妃的手臂,害宛妃瘋顛之類的吧。
阿萱舉起麵前的酒盞,一飲而儘。
當初大雪當中的誓詞,畢竟是成了笑話。
皇後率先舉杯,道,“本日隻我們幾個,就不必拘泥於身份,來,我敬大師一杯。”
正想著,又有幾人進了來。
便是一旁的奶孃都驚奇了,“冇想到小皇子還記得阿萱女人!”
見阿萱不說話,皇後便又接著道,“紫瑜現在已經成了這副模樣,不但毀了容,還斷了一臂,乃至成了啞巴,本宮想,她已經為她所做的事支出代價了,疇前的事,本宮也不再究查,但不知阿萱女人可不成以不要再掛念著前塵舊事,放下仇恨。”
皇後連自稱都成了‘我’,的確是一副無拘無束的姿勢。
一個滿月不久的孩子,竟用重情重義來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