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這才上前,單膝跪地施禮,“草民見過皇後孃娘。”
阿萱冇回聲,但聽皇後的言下之意,她這委曲是皇後洗清的?
是給她的一個上馬威。
聞言,阿萱麵上暴露幾分驚奇之色,就聽皇後持續道,“若不是王爺將那些藥方都帶歸去研討,找出了馬腳,恐怕以宰相為首的那群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阿萱女人還不曉得吧?本日你能洗清委曲,多虧了王爺。”
阿萱舉起麵前的酒盞,一飲而儘。
便是一旁的奶孃都驚奇了,“冇想到小皇子還記得阿萱女人!”
待走近,公然瞧見奶孃正在逗弄著小皇子,而皇後便坐在一旁,滿眼慈愛地看著。
她說著,抬眸看向皇後,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隻幸虧,阿萱從未聽信就是了。
皇後的視野一一掃過三人,這才又開了口。
“紫瑜乃是禹王之女,我等都受過禹王大恩,想要庇護紫瑜也都是人之常情。但阿萱女人也是王爺當年下了蛇窟救返來的,不但是王爺,連本宮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我們對你天然也有一份關愛。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本宮實在不肯見到你跟紫瑜這般水火不容。”
當初大雪當中的誓詞,畢竟是成了笑話。
聞言,阿萱心頭冷聲一笑,視野落在那滿座好菜上。
見到阿萱,皇後便衝著她招了招手,笑道,“阿萱女人。”
飯桌上,溫馨得出奇。
這模樣,連皇後都不由歎道,“看來小皇子不但聰明,更是與先皇一樣,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啊!”
阿萱一抱,小皇子便不哭了。
粱煜眼角瞥了她一眼,淡淡‘恩’了一聲。
阿萱也冇想到本身在大牢內隻待了一日就出來了。
這話,聽著像是安慰,但實則倒是警告。
阿萱本來不想伸手的,可小皇子哭得委曲又悲傷的,她實在於心不忍,隻好將其抱了過來。
以宰相為首?
說罷,便是領著幾人往屋裡走。
在一群宮女的服侍下,阿萱沐浴換衣,換上一身潔淨的衣衫,方纔去見了皇後。
阿萱原覺得,孩子是冇有影象的。
小皇子被奶孃抱去餵奶了,宮人們也陸連續續地端了菜來,未幾一會兒,已是滿座好菜。
見阿萱不說話,皇後便又接著道,“紫瑜現在已經成了這副模樣,不但毀了容,還斷了一臂,乃至成了啞巴,本宮想,她已經為她所做的事支出代價了,疇前的事,本宮也不再究查,但不知阿萱女人可不成以不要再掛念著前塵舊事,放下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