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_第二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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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一聲,濮陽便翻開了窗簾,望出來,趙王扶著仆人,醉眼迷濛隧道:“你但是回宮去?帶了幾人?甲士可夠差遣?”

春光明麗,入目皆是盎然朝氣。四周佳木碧綠,古柏藤蘿,春日啊,萬事萬物都在鬱鬱發展,這滿目標綠意,真叫人不忍孤負這大好的光陰。

她身著鵝黃曲裾,儀態雍容,舉止華貴,坐立去處,一舉一動,都叫人賞心好看,如許的女子該是溫婉柔情纔是,可她的眼中偏有一道鋒利的鋒芒,唇角揚起,也是半點都不肯委曲本身的儘情明快。

從府中帶來的主子們,四下裡繁忙,一望舒心的綠茵地上順次置了屏風,擺了矮案,案上又置飲食。好菜美饌,鮮果清酌,令人一見,便興趣大盛。

濮陽舉步,往本身的宮殿走去,逶迤的裙襬輕柔地掠過青石板路,身後是數名宮人跟從。

此時的風情,凡是文人名流,都需會喝酒,且還不是小酒盅一盅一盅地來,必得滿在廣大的酒爵杯盞中,抬頭喝下,方能現蕭灑風騷。酒後若能犯夜禁、戲貴爵,便更是不拘安閒、放浪形骸的名流風采。世情如此,時人大多喝酒,行宴之時若不沾酒,是要被人笑話的。

濮陽雙眉緊蹙,她聽到有人在喚她,她欲藉此擺脫這險惡的窘境,可眼睛似被膠住了普通,如何也睜不開。直到斯須以後,有人推了推她,藉著這股力道,她總算驚醒,艱钜的展開了眼,一道刺目標光芒直射她的眼睛,入目便是光輝的春光。

回到宮中,宮人們已籌辦安妥。

“趙王兄這話便不當了,何謂懷有異心,幽州刺史擅截貢品,確為不當,可遠不稱不上‘異心’二字。”出聲的是荊王蕭繹,諸王當中,他獨與晉王有三分類似,皆是修眉長目,隆鼻寬額,看上去便好相與得很。隻是二人氣質上有很大分歧,荊王是一身奪目,帶著點書卷氣的儒雅,而晉王則剋意內斂,一派氣度寬和的偉岸姿容。二人常在一處,相互間很有積分默契。

濮陽站起家,走出亭子。

車中奉養的宮娥看到血跡,尖叫一聲,雙目圓睜,嚇得瑟瑟顫栗。

公主規製的車駕,必是上乘,兼之濮陽於諸王與公主當中,最得盛寵,有甚麼好物,天子皆是先賜賚她,再論其他。她所用之物,比不上禦用,卻也相差不遠了。

正屬季春之初,沿途微風蕩蕩,楊柳依依,一派春和景明之象。沿途遊人如織,皆是從城中前來踏春,穿花拂柳間,便儘享無窮春光。

馬車行駛安穩,毫不顛簸,路上行人見馬車上都飾了金,便知這必是哪家王公出行,紛繁避到兩旁,待車駕疇昔,方纔行路。

四周人多,晉王眼中的嫉恨隻半晌,便消逝開去,又是溫暖刻薄的模樣。

相對趙王的話不包涵,荊王則更有理有據,幽州刺史奪職了,卻並未正法,也未下獄,而是賦閒在家,若來日有好機會,再被起用也未可知,可如果懷有異心,便隻要死這一途了。

這年還是太初十八年,先帝還健在,諸王的儲位之爭愈演愈烈,而最後獲得皇位的皇長孫蕭德文,眼下還不過一名八歲的稚兒。

及至散宴,濮陽似已微醺,扶著婢子的手,登入車中。趙王是真醉,他被仆人攙著,瞪大了眼去尋濮陽的車駕,好不輕易尋見,便獨自朝那撲了疇昔,仆人攙他不住,唯恐他顛仆,趕緊跟上去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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