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_第三十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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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宮人間公主至,倉猝外出相迎,濮陽隻擺了擺手,令他們各自去忙,本身帶著三兩宮人,在含光殿後的小花圃中,隨便逛逛。

當初出宮時,天子發話,將此處宮殿留了下來,濮陽便留下了一部分宮人。

他二人聲音不大,殿中又有歌舞掃興,坐在高處的天子,自未聽聞。

數月之隔又返故居,隻見白雪覆地,枯枝嶙峋,在夏季陰沉抬高的天涯下,大殿似失了色彩,老氣沉沉。

濮陽坐在一旁,心中嘲笑,麵上則是暖和可親,待蕭德文到她身前,便與其彆人普通,令宮人奉上一隻稠製紅袋,袋中放了幾枚款項,賜賚皇長孫。蕭德文伸出雙手,恭謹接過,口中靈巧道:“侄兒謝過濮陽姑母。”

既然曉得他企圖,趙王天然忍著了,隻是猛灌了一杯酒,壓下肝火,陰笑道:“晉王兄倒是曉得的多。”

濮陽對他和順一笑,伸脫手,在他頭頂輕撫了一下,非常親和。

荊王顧忌著未開口,明顯也是不站在晉王那邊的。

諸人成心討天子歡心,按長幼上壽,天子或多或少地飲了,待到濮陽,更是滿飲一盞。

蕭德文眨了下眼睛,抿出一個羞怯的笑,緩慢跑去一旁的荊王處領賜。

趙王神采已經很不好了,他本就是莽撞的性子,但卻不是全無腦筋,晉王此時拿這事來講,便是欲激他失態,吵嚷出來,讓阿爹嫌棄他。

實在,不過表情不同。

她至宣德,聞殿中聲聲喝罵,問過門前的小內宦,得知有大臣在內裡,想了想,便去了就近的含光殿。

濮陽過午,便入宮了。

夏季總令人倍覺苦楚,園中花敗枝枯,唯幾樹梅花猶在盛放。梅是白梅,平淡高雅,如殘雪照水。

說完,還抬開端,帶著一種孩子特有的獵奇,打量了濮陽一眼。

再者,濮陽環顧四周,對這些皇子皇女而言,她嬌蠻些,反倒讓人放心。

涼州戰事日趨吃緊,光陰卻並未是以而暫緩,除夕之日,倉促而至。

“……子。”趙王又不怕他,陰陽怪氣地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笑了兩聲。

這是濮陽重生來第一次見蕭德文,一見就敗了表情。

晉王方纔被濮陽掃了麵子,又恨趙王見縫插針地與他丟臉,這時便欲討返來。他與趙王坐得近,側頭,便低聲問他:“不知二郎可知涼州有一校尉名周玘者?”

趙王被牽武扳連,這些日子各處馳驅,很不好過,這會兒見晉王出醜,他就歡暢了,笑嘻嘻的,聲音卻宏亮:“我說如何見阿弟總覺可親,本來是個小娘……”

晉王見他忍住了,眼中閃過一縷絕望,不過他二人夙怨已深,能見他這副強忍肝火的窩囊樣,也實在風趣:“朝中那個不知?牽刺史還得謝過這位周郎,若不是他,勇挑重擔,救下一萬餘人,牽刺史隻怕負罪更重。”

宣德殿前一場鬨劇,轉眼即過,除卻當事幾人記在內心,餘者便當一個笑話過了。

天子心煩涼州之事,日日都在宣德殿與大臣議事,朝堂表裡冇有一絲佳節將至的喜意,反倒嚴峻沉悶。

她腦海中百轉千繞,想著是誰在教蕭德文,是他的母親,還是另有高人。宴上的酒,這時發散上來,車中坐得有些悶,人也有些暈眩。濮陽翻開窗簾,欲透氣,便看到遠處府門口,有一人立在燈火下,像是在等她返來。距隔開得遠,那人的麵龐模恍惚糊,被一層暖光覆蓋,看不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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