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_第三十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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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宴尾,曲終人散,天子興趣未減,令取了內造的款項來,挨個賜賚皇孫們。

馬車垂垂駛近,府門上的人也清楚起來。

剛還不是滋味的皇子皇女頓時噴笑,勢弱些的認識失態,忙捂嘴,趙王代王等人則是毫無粉飾,望向晉王儘是挖苦。

“王兄談笑,我哪兒來的福分得此英才?”晉王笑吟吟的,似是非常光榮地歎了口氣,“牽武遇伏,自亂陣腳,兵士各處流亡,他也像個不知兵的毛頭小子普通隻知保命竄逃,竟棄兵士於不顧。若非這位周校尉挺身而出,收攏殘兵,隻怕三萬人,或死或虜,一個都剩不下來。”

夏季總令人倍覺苦楚,園中花敗枝枯,唯幾樹梅花猶在盛放。梅是白梅,平淡高雅,如殘雪照水。

她腦海中百轉千繞,想著是誰在教蕭德文,是他的母親,還是另有高人。宴上的酒,這時發散上來,車中坐得有些悶,人也有些暈眩。濮陽翻開窗簾,欲透氣,便看到遠處府門口,有一人立在燈火下,像是在等她返來。距隔開得遠,那人的麵龐模恍惚糊,被一層暖光覆蓋,看不清模樣。

晉王見他忍住了,眼中閃過一縷絕望,不過他二人夙怨已深,能見他這副強忍肝火的窩囊樣,也實在風趣:“朝中那個不知?牽刺史還得謝過這位周郎,若不是他,勇挑重擔,救下一萬餘人,牽刺史隻怕負罪更重。”

趙王神采已經很不好了,他本就是莽撞的性子,但卻不是全無腦筋,晉王此時拿這事來講,便是欲激他失態,吵嚷出來,讓阿爹嫌棄他。

再至宣德,已有幾位皇子皇女在殿門外靜候。

晉王忍了忍,終是將這口惡氣嚥下。

晉王陰測測地瞪他,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趙、王、兄!”

荊王顧忌著未開口,明顯也是不站在晉王那邊的。

未幾時,天子便走了出來,帶著皇子皇女往兩儀殿去。

濮陽則含笑目送他走遠。她有一年冇見過這侄兒,他小小年紀,卻上來就能認得人,且還涓滴無懼,乃至流暴露靠近之意,可見東海郡王府中必有人指導。

濮陽過午,便入宮了。

蕭德文為皇長孫,站於諸皇孫之首,身後領著五花樣弟,最小的,還隻剛學會走路。

諸人成心討天子歡心,按長幼上壽,天子或多或少地飲了,待到濮陽,更是滿飲一盞。

“……子。”趙王又不怕他,陰陽怪氣地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笑了兩聲。

冷風吹拂,車中奉養的侍女打了個顫抖,濮陽卻毫無知覺,愣愣地看著府門那處。

濮陽就似冇看到世人容色變幻普通,安閒止步,似笑非笑地望著晉王:“阿兄但是在與臣妹妒忌?嘖嘖,阿兄如此可兒,吃起醋來與宮中美人亦不遑多讓,可惜不是公主,不然怕就冇我甚麼事了。”

“大過年的,阿兄可彆起火。”見晉王欲怒,代王又忙接了一句,將他堵了歸去。

裡頭宮人間公主至,倉猝外出相迎,濮陽隻擺了擺手,令他們各自去忙,本身帶著三兩宮人,在含光殿後的小花圃中,隨便逛逛。

天子心煩涼州之事,日日都在宣德殿與大臣議事,朝堂表裡冇有一絲佳節將至的喜意,反倒嚴峻沉悶。

本日家宴,便設在兩儀殿。宮中冇有皇後,天子指了李妃。與趙王之母程妃一同協理。兩位妃子都是宮中白叟,一概儀典都是顛末的,並不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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