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_第十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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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提及來,她倒是從中得利了。她臨死前,令長史送去趙地的手書,恰是欲借諸王之手為她複仇。

衛秀也冇問她為何入迷,隻道:“殿下神采不大好,還是多加安息為好。”

一男一女二仆,並未對她的話有任何迷惑,也無半點質疑,寂靜地侍立在旁。而衛秀,看著銅製的燭台上那一點如星火般的燭火,出起神來。

她躺在榻上,不知是夜間天寒,還是旁的,傷口又疼了起來,明日便要回京,卻在這當口發明瞭如許一件大事。

晉王心一沉,卻一絲也不敢停,邁出宣德殿高高的門檻,走到內裡。內裡是寬廣的廣場,除保衛禁軍,並無旁人。眼熟之景,晉王俄然就感覺陌生起來。他那沉甸甸的心隨之疏鬆,緊接而來的是揪緊普通的驚駭。

禁軍受命,半點不敢擔擱地出宮去了。

是來接公主的禁軍。

衛秀垂眸,她淡淡的勾了下唇角,淺淺的一個笑,還未展開便都收斂。她像是泄儘了渾身的力量,怠倦地靠在輪椅的椅背上,看著那不能行走的雙腿,抬起手覆在膝上,卻似重逾千鈞。

衛秀沉吟半晌,俄然問道:“你感覺,濮陽公主如何?”

可惜,說都說出口了,再變動也難,濮陽便有些煩惱。她看向衛秀,見她手中執一管碧玉蕭,便道:“先生擅簫?”

那會是何人?濮陽心底一亂,極是不安起來。

終究,她有力地擺手,低聲歎道,“就是她了。”

問的卻不是這主子,而是奉養在旁的侍女。侍女赧然一笑,道:“婢子看不出甚麼,”她想了一想,又當真道,“隻是,公主對郎君,彷彿過於熱情了。”

濮陽頓覺不肯定起來。

這一走,便走到了昆明池。

這不是甚麼難明之題,為君者,若無人矇蔽,多數會如此,以後,若少主有才氣,便做得深切一些,將大權儘數收攏,若少主平淡,也能極力維繫局麵,混一個安穩。

那人會是誰?既要天下亂,那必是唯有天下大亂,才氣從中得利,有誰需靠亂政來得利?

依濮陽的影象,昆明池畔聞簫聲還在不久之前,可回想起來,卻像是隔了無數的人與事,隔了萬水千山,隔了宇宙洪荒。

天子卻隻揮手:“你退下。”

那是她上一世見的最後一幕。

如此才動聽。

君子有六藝,樂律也在此中。世家子特彆正視,不但要允文允武,樂律射數也是自小培養,濮陽就曉得幾個在樂律上成就很高的世家子。此中,又以劉氏子阿恒最為奪目,劉恒鳴琴,曾引來胡蝶,在他周身起舞。當時很多人親眼所見,被傳為嘉話。

而那留在晉王府中的主子已不知何時在世人的眼底消逝,回到了邙山。

濮陽搖了點頭,不會,叔父們要皇位,雖難了點,卻不至於如此周環,天下一亂,諸王爭位,鹿死誰手還不知,過分冒險。

若說要從亂政中得利,莫非是她那幾位叔父?欲由此竊得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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