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_第五十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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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盅冒著氤氳熱氣。暮秋彷彿也不那麼冷了。

“冷麼?”濮陽問了一句。

怎地殿下卻反倒安逸了下來。

現在,正停頓到齊使入宋,還不知宋帝會如何歡迎。

“齊國太子怕是氣死了。”天子好笑道,齊太子是主戰的,好一通事理說下來,句句都在理,偏生父皇一句都聽不進,隻想避禍,不思進取。

天子哭笑不得,竟有如此怕事的國君,竟有如此天真的大臣。

衛秀饒有興趣道:“朝中想必正吵得熾熱,殿下莫非毫無設法?”

衛秀是知此事的,提及來,也是曲解。齊國邊軍巡查之時撞見一隊宋兵越境,便上前查問,不知如何,兩相辯論起來,又是熱血青壯,手上又有兵械,吵到背麵,竟至於械鬥,死傷數十人。

她的眼中儘是竭誠,如此熱忱,令衛秀也隨之歡樂。

九五之位,就該有能者居之,他們不可,就讓她來。

“可惜我朝中大臣也多數無不測事。”都忙著奪儲,竟不肯分一點心。濮陽遺憾,眼眸中光芒湛亮,語氣卻有些冷酷:“不然,魏從中調撥,使兩邦反目……”

阿蓉等人唯恐她出了甚麼事,將她拘在房中,不病癒便不承諾她出來。幸而濮陽心軟,在她再三哀告之下,總算鬆口。

衛秀自房中出來,清雋的麵龐肥胖了很多,使她五官更加深切,亦更顯身形薄弱。陽光流瀉下來,覆蓋她周身,伴著激冷的氛圍,讓她舒暢地長舒一口氣,感喟道:“再躺下去,骨頭都要散了。”

“齊無戰意,宋帝也隻逞一時之氣,隻怕到最後,還是以口舌之爭為主。”

天然是有設法的,不過不在此時。濮陽端倪輕柔,帶著一絲嘲弄的笑:“先生臥病,我哪有彆的心機。”

陛下也曉得,已逐步死了在他手上一統九州的心。

酷寒之際,即便豔陽高照,也是驅不開氛圍當中砭骨的涼意。

室中已生起火爐,濮陽推著她出來。

天下遲早是要一統的,既然如此,為何不能是在她的手上。濮陽從不覺得本身是公主便比諸王差到哪兒去。乃至因她是公主,能置身事外,而將朝中的一件件一樁樁都看得一清二楚。隻要東宮不定,大臣們是不會同心合力的。

暮秋寒涼,夏季已近在天涯。

大臣們七嘴八舌,也不知是如何參議,終究竟定下一個彆例,派皇子入魏求親,與魏結姻親之好,如此,魏便不成袖手旁觀,也不成背信棄義,趁機舉兵。

陛下不可,那便讓新君來做這件事。濮陽看過她統統的兄弟,侄兒,唯有她,才氣完成霸業。哪怕隻因這一點,那皇位也該是她的。

衛秀低頭看看本身一層層嚴實緊裹的衣衫,昂首對濮陽笑了笑,溫聲道:“不冷。”

不過是小小的著涼,便使衛秀躺了一月不足,牆角的桂花都開敗了,她方纔好轉。

這發起一出,便讓齊帝動心,但他也怕萬一引狼入室,那還不如直接與宋對上呢。

見她這般專注用心,如臨大敵的模樣,衛秀忍俊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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