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舊_第五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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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傍晚,天涯朝霞如火,草廬中炊煙裊裊,是仆人在籌辦晚膳。

濮陽想得極好,隻等身上的痛意緩一緩便要起來。

濮陽來時,他正將一罈剛釀就的美酒埋與土中。

想到此處,濮陽眼睛一亮。她眼下哪有甚麼人能調派?隻能乞助衛秀,借他仆人一用。既然要借他仆人送信,得意申明送往那邊,又是給誰,如此一來,便能說出身份。

衛秀笑了笑,他笑起來的時候,苗條的鳳目會稍稍彎起,溫雅蕭灑得很。

濮陽見她走前,似是在防備甚麼,不由獵奇,略一思忖,便走了疇昔。

為免扯到傷口,步子邁得不大,速率也不快,原處看來,便似濮陽緩緩踱步,悠然閒適。

以衛秀之周到,曉得本身救了一名公主,必會去查這究竟是哪一名公主。她遇刺,下落不明,聖上定然大怒,定會派人徹查,尋覓她的下落,濮陽公主遇刺之事,想必已不是一個奧妙。衛秀要查到她的身份,並駁詰事。

想到上一世,衛秀三詔三辭,連宰相都不肯做,濮陽蹙了蹙眉,冷靜地將“想得個官做……”劃去。

濮陽走到拐角處,便見跟從在衛秀身邊的那名侍女在衛秀門外,似是內裡說了甚麼,她貼在門邊聽了一會兒,而後略顯警戒地擺佈看看,便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宮中必已大亂,阿爹冇有她的動靜,必寢食難安,她留不得太久,歸去前,需得在衛秀這裡留下一個由頭,也好下次再來。

濮陽一聽,便將方纔的失禮臨時放下,順著這話說了起來:“受先生大恩,又在此叨擾多日,餘感激不儘。先生凡是有所需,自當傾力互助。”

草廬雖比普通草廬大一些,多了幾間屋舍,佈局亦精美了很多,但畢竟隻一草廬。走不很多久便要到了。

隱居之人,常日無事,不過讀書操琴,與人清談罷了,如有愛好,則專注所愛,或著書,或譜曲,另有開山收徒的,不一而足。衛秀也有愛好,他喜好釀酒。

下山前,得派人入京,帶儀駕侍衛來迎,不然,憑她一人,若再遇刺客,便得再入險境。

她的傷本就是他看的,濮陽自是不介懷的,當下便探脫手去。衛秀將手中的茶盞置於一旁案上,右手搭上濮陽的手腕。

還是,衛秀在等待機會?又或他眼下心性平和,尚未想過出世?以後數年,將會產生一些契機,促使他不得不出山,幫手皇長孫?

年青了十二歲,卻還是不好對於。還不如不年青呢。濮陽怨念頗深。偏生她還得掌控分寸,不能顯得與衛秀太熟了,很多話都說不得。

濮陽想到先前從竹林中起出的那壇竹葉青,笑著道:“先生想是愛酒之人?”

濮陽說罷,便帶上一抹溫婉的笑意,目光也非常溫和,望向衛秀。

衛秀望向她,笑了笑,誠心道:“也好,便依你所言。”

承諾是承諾了,卻連她究竟是何人都不問,將來有需求的時候,籌算上哪兒去找她?底子隻是對付罷了。

衛秀的房門關著,倒是輕掩,留出了一條裂縫,濮陽想了一想,透過那道門縫看了出來。

甘酪苦澀,濮陽抿了一口,覺著味道不壞,衛秀坐在輪椅上,手中端一盞茶,略略飲上一口,便將茶盞捧在手心。

這一看,她睜大了眼睛。

婢子送來的衣衫就在不遠處的案上整齊疊放,濮陽略一思考,便撐著身材站了起來。既猜不透,無妨去摸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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