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計忙點頭應了，對何棲道：“嫂嫂有事儘管叮嚀我。”

天氣微明，何棲便睜了眼，搬開沈拓手臂，她一動，沈拓又警悟，展開眼問：“做甚麼？再睡一會。”

沈拓不肯擔擱，出了羨城以後又是一段荒郊野林，疾行一段路，便感不對，那馬越跑腿越軟，時不時發寒似得抖索幾下，拉出的馬糞稀稀湯湯，再行一段，兩腿一軟跪將下去，懨懨地“噅”叫幾聲。

施翎這些光陰為了查案, 出入狹斜曲巷，青樓花院，那些煙花女娘見他生得都雅, 常拿言語挑逗他, 又要請他吃酒, 又要請他聽曲，更有大膽的要東風一度，連嫖資都不要他的。

何棲捧了他的臉：“你冇醉？”

沈拓接過後也不細看，隻是收將起來，牽過馬韁，摸摸鬃毛，問道：“馬可餵過食？”

沈拓再也忍耐不住，俯身上前，深切淺出，何棲宛轉低吟，隻跟著他如浪中小舟，二人交頸愛撫，沉浮起合，來往衝撞，律動展轉。

何棲渾身軟爛如泥，仿似抽去滿身的筋骨，一絲的力量也無，似告饒又迷醉，被褥一片狼籍，涎出泉湧。沈拓藉著一汪溫潤，更大力地觸點花/芯，槍采紅蕊。直惹得何棲語帶微泣，嬌呼連連。

何棲聽聞也未幾言，容他告彆，關上了院門。

何棲又去廚房做了一碗麪條，讓沈拓吃了。晨光大明，便聽內裡拍門聲，何棲送了沈拓出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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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翻起馬尾巴，心知著了道。

沈拓躺在床上，醉眼半開，手上一用力，何棲全部跌進了他的懷中，將人緊緊抱了，道：“阿圓，我捨不得你。”

沈拓將路引公文用油紙包了，貼身收好。坐在炭火前抽出橫刀，拿布來回擦拭了幾遍，刀刃寒光模糊，湊得近了，似有血腥之味。

季長隨牽了馬，馬身上公然冇有吊掛甚麼重物，又奉上一個鼓囊囊的荷包，道：“這是郎君為都頭備下的川資，百般年禮俱寫了簽，這裡另有一份禮單，都頭一併收好。”

何棲微微抬開端，半推半就：“你行裝還冇查呢，也不知有冇有落下的。”

取了胡餅，拿火烤得堅固，鼻端一癢，打了個噴嚏，笑道：“必然是阿圓在念著我。”

沈拓摸摸馬頭，道：“倒是累著你。”

方山跌足哀歎：“都頭忒不解風情。”

施翎鬨得一身粉香，懷裡還被塞了手帕。

何棲輕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笑起來：“我當你隻能鎮宅，未曾想竟也學會弄鬼。”

沈拓摟了他肩，笑道：“有阿翎一句話，哥哥自是放心。隻是你手上有差使，不好一心兩用。走，你嫂嫂燉了濃香的肉，我們好好喝一杯。”

沈拓說得委曲：“阿翎喝得鼓起，耍著酒興，誰知要喝到甚麼時候？我不裝醉，如何脫身。”

二人雲收雨歇時夜早深了。

何棲笑，伸指自他喉結處下滑，氣吐如蘭，媚眼如絲：“誰個讓你乾休？”

沈拓尤自不肯罷休，何棲板臉做出惱意，兩人又膩歪了一陣，這才雙雙起家。何棲又放了一雙厚襪出來，再冇遺漏這才重新打好結。

方山麵上不敢說，肚裡卻道：家去家去, 你一姓施的與沈家八輩子打不到一竿，屁個家。

何棲為他倒酒，體貼道：“你忙得不著家，便是睡在衙中，也備些厚衣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