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時恰恰歸_7.第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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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

幸虧另有冊本能夠打發時候。

沈拓道:“我阿孃那邊支會一聲便成,她願來自是坐主位高堂,不肯來也就作罷。宴禮我到時去請姑祖母籌劃。”

“……”盧繼端起茶碗,一氣飲了半盞,“你們倆家並作一家過,日日得見,嫁不嫁也無甚彆離。”

“怎會無甚彆離?一謂何家女,一謂沈家婦。”何秀才忿忿道,又衝盧繼點頭,“你冇嬌女,自是不明白其間表情。”

沈拓不由笑,拱手道:“全賴大哥保的好媒,你我兄弟何時尋個餘暇,不醉不歸。”

“何公藏了這麼久,倒把我也瞞住了。”盧繼感喟,他乾的是相麵的謀生,又冇少見何棲,先前竟是冇看出來。

何棲送茶點過來,就見盧繼一副欲生欲死的模樣,看到她,還感慨:“難為你了。”

她在這一方六合餬口了十多年,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閉著眼都能數出來。每日的餬口有趣得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又冇甚麼文娛。她又是個女子,不好隨便在販子走動,本朝不設宵禁,夜市繁華卻和她冇甚乾係,不過節日才氣湊湊熱烈。

何秀才瞅他一眼,皺眉:“唉,身無長物,家中也隻鋪子值點錢,娘子身去後留下一副釵環,家中另有冊本,到時儘給阿圓帶去。”

沈拓有些慚愧,道:“盧大哥你是曉得我的,常日冇個打算,有目前冇他日的,手上寬裕,若不是明府得知我在議親,又贈了我十兩銀子,怕是更不趁手,現在少不得要精打細算些。施翎擅箭,明日差未幾要迴轉,我揣摩著拉了他去,親獵一隻雁來。”

何秀纔看了眼女兒拜彆的背影,痛心疾首道:“那又如何,還不是要嫁與彆小我家。”

介日看似無事,卻也忙繁忙碌的,洗衣做飯,歸整打掃。跟隔壁許大娘學了裁衣做鞋,第一次做的衣服針腳粗陋,何秀才還是笑嗬嗬地穿了,整一個月都是歡暢模樣。

盧繼心下冇少謾罵沈母,彆家夫亡另嫁,冇一個如沈母這般冇臉冇皮的:“隻盼不肇事端。”

“誒……這酒可不是隨便打發的。”盧繼拿拇指一沾鼠須,笑道,“你放心,我留著你大婚時再與好好算這賬。”

上元節買的兔子燈,從年初掛到端五,破敗了才丟棄掉。

“兩家既知根底,不過走個模樣,乾果、茶點、米麪何公遴選個幾樣便可。”

“盧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沈拓見盧繼擔憂,心中打動,“小弟父母緣薄,卻有厚交老友操心勞力,到底冇有白活這一遭。”

盧繼跌足:“鋪子實在,釵環在理,冊本更是風雅。傢俱、衣裳、食具、祭器呢?要打傢俱總要尋買木頭,再找巧手木工。我們平凡人家,花梨、楠木自不考慮,隻是衣箱、桌案幾凳總要兩樣木料,樟木防蟲、柏木有香、櫸木質堅;衣裳再未幾,四時各一;陶盆瓷碗茶盤匙箸酒杯總要購置;燭台香爐祭壺禮器,純銀還是鎏銀?喜服喜被喜帕,遮臉的扇子,阿圓本身親做便得,其他一應事物,總要何公打理,莫非讓阿圓自去販子大班?”

想了想道:“平常木料總也要找豐年份的,這個我過幾日尋摸一番。彆的事物我實不通,不如請你家娘子幫阿圓參詳參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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