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蕭戾還是本套迅捷,彷彿全無發覺。三嗔和尚則是愣了一愣,他識海中那《楞伽經》放出金光以後,也自安穩了下來,現了本來臉孔,非常順服。三嗔拿不準方纔那道佛光究竟何意,仍然邁步跟進。
那紫氣至精至純,自有一股綿綿泊泊之意,如山間流泉、夜穀寒星,寂然傲寥,遺世獨立。淩衝幾近不假思考,丹田當中生出一股絕大吸力,如水渦迴旋,將那紫氣儘數接收。紫氣入得腹中,再以太玄真氣運轉之法,妙運周天九次,便化為一縷精純的太玄真氣。
蕭戾麵色慘白,嘲笑道:“和尚,我再問你一遍,若我皈依佛門,你楞伽寺可會助我殺儘仇讎?”三嗔決然道:“我佛門乃向善之道,入得門來,便需放下屠刀,豈能夠惡念複興殛斃?施主為仇怨所迷,不知回返,如果修持了上乘佛法,便可勘破迷障,今後正果可期,些許仇怨,自有因果相報,又何必在乎?”
且說三嗔和尚追躡蕭戾而去,他已然肯定這蕭戾便是方丈命他尋覓的有緣之人,隻是不知為何,倒是先一步修行了魔道功法,成了星宿魔宗的外門傳人。此事如果放在玄門當中,因道魔兩門修行南轅北轍,必是冇法律其重入廟門。但在佛門卻駁詰事,佛法修持本就不假外物,全憑自心自性,傳說那清淨功德王佛座下便有一名本是修成了玄陰魔道的魔門宗師,改修佛門,成績正果的。
三嗔和尚大袖飄飄,也偶然與他捉迷藏,此時兩人已是出了金陵城,來至野郊之處,周天繁星顆顆,熠熠生華,蟲鳴蟀叫,更顯清幽。貳心頭一動,便有一道金光自足下生出,一步跨上,已然來至蕭戾劈麵。
淩衝丹田當中真氣轟然運轉,日出紫氣化為太玄真氣,將他周身經脈充滿溢滿,功力比之之前還稍有進益。隻是那衝靈之氣須得太玄真氣與血靈真氣兩方合練,磨合陰陽正邪,方可成績,如果當著碧霞和尚之麵,隻怕被他看破此中樞紐,是以他將太玄真氣平複以後,便展開眼來,躬身一禮,說道:“大師互助之恩,必不敢忘,且容今後補報。”
淩衝長吸一口氣,如長鯨吸水,不拘碧霞放出多少,儘數被其吸入腹中,稍一運轉,便化為太玄真氣。碧霞和尚大是驚奇,淩衝現在已然將他三載所練日初紫氣接收,好似還猶不足力,暗忖:“太玄劍派雖是玄門數一數二的大宗門,但所傳道法以劍術為主,並不以氣脈悠長著稱,何況淩衝並未得其門中真傳,究竟是練了何樣法門,竟然能有如此悠長之氣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