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真還在利誘,淩衝已上前一步說道:“喬大人言重了,小子不過微末之技,豈敢在方家麵前獻醜?我欲出府查訪一番,此處還需喬大人多多操心。”語意誠心。
崔氏更是衝動,一把攥住淩衝雙手,泣道:“淩衝,你必然要救救你大哥!他、他……”淩衝自小從未和這位大娘如此密切,很有些不適應。崔氏雖說未曾刁難,衣食也從未完善,但到底不是親生,常白天總有些陌生之意。他點頭道:“大娘放心,我定會竭儘儘力,保大哥無事。”
淩真、淩康與崔氏早已看的呆了。很久淩真才問道:“喬大人,這、這是如何回事?”他三個都是不通武功,瞧不出方纔兔起鶻落當中包含的凶惡意味,隻是瞧出喬百歲竟然對淩衝這個少年頗是推許,乃至是有幾分恭敬,都覺有些不成思議。
淩衝嗬嗬笑道:“父親又不是不曉得,我是閒不住的,與其呆在家中受悶,不如到城中逛逛。父親如果不放心,儘可問問這位喬大人便是。”說著俄然伸手往喬百歲胸前戳去。
喬百歲一愣,本來他精修大力鷹爪功數十年,素為金陵刑部中第一妙手,平素也有些得意,但方纔二人比武不過一招,卻被這十幾歲的娃娃以指作劍,在本身雙手上彆離輕點一下,現在還火辣辣的生疼,他隻覺得這少年深藏不露,給本身一個上馬威,這才憤然欲去,誰知這位淩二少爺竟然如此謙恭的出言挽留。
他沉吟半晌,緩緩道:“二少爺武功之高,老夫平生僅見。方纔一招隻是以指作劍,更兼有摸索之意,如果真正存亡搏殺,隻怕不出三招喬某便要做那劍下之鬼了!哈哈!以二少如此技藝,那賊人定是手到擒來,又何需求老夫來獻醜呢?”語氣已然有了幾分鬆動。
淩衝笑道:“也是這幾日有了些機遇罷了,不值一提。父親,為何有人要對大哥倒黴?是否啟事為那高府的婚事?”這一問崔氏立時滿麵寒霜,冷哼一聲。
淩真麵色大變,叫道:“喬大人!”卻聽淩衝長笑一聲:“對不住了喬大人!”嗤的一聲輕響,大廳中彷彿一陣輕風吹過,兩人已交叉而立。淩衝麵含淺笑,喬百歲則有些失魂落魄,口中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向淩真拱手道:“淩大人,公子有如此技藝,足以保貴府無憂,喬某便不再獻醜,就此告彆了。”
淩衝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喬大人坐鎮,我也可放心些。”喬百歲慨然道:“既是二少爺瞧得起老朽,那喬某這條命便賣給二少了。但叫喬某有一口氣在,毫不令貴府有涓滴毀傷便是!”淩衝大喜,作揖道:“如此多謝喬大人了!”
崔氏叫道:“我不管!我不管!總之康兒必然不能有事,淩真,你這偽君子!我的康兒啊!”淩真不堪其擾,柔聲道:“那高垂白叟曾做過戶部尚書,弟子遍及朝野,又與張丞訂交好,若能結成這一門婚事,足可保我淩家百年無憂。”
淩真愣道:“你是說這小子,他、他的武功比你還要短長?”喬百歲正色道:“恰是,若非方纔二少爺包涵,老朽這一雙手可就廢了。長江後浪推前浪,老了!老了!”
喬百歲笑道:“恭喜大人,不瞞大人說,老朽常聽人言道,說貴府二公子不務正業,整日遊手好閒,是個紈絝後輩,哪知本日一見,不但彬彬有禮,更可貴有一身登峰造極的武功,老朽也自愧不如。假以光陰,封侯拜將,燦爛門楣絕駁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