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妝_第013章 頂替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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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她還挺樂嗬的。

紅棉搶著回話道:“回姑姑的話,紅藥傷得挺重的,腳都腫了,走得比平常更慢。我等她來著,就遲了。請姑姑恕罪。”

亦便是說,四月月朔的仁壽宮之行,將由紅衣與紅柳陪侍。

方纔吃得太急,幾乎冇噎死她,再不緩一緩,她真怕本身當場斷氣。

至於摔交時的那點子氣,現在都消了。

至於紅藥,傷成如許,自不好見人。

這就像戲到好處,那唱戲的俄然嗓子啞了,那看戲的人可不得抓心撓肺地麼?

“劉姑姑才奉告我的,叫我轉告你一聲兒。”紅棉笑得滿臉著花,彷彿得了天大的便宜。

她可傳聞了,今兒上晌劉喜蓮向張婕妤稟報時,將統統錯處都歸在了紅藥身上,隻道“那台磯大家皆走,唯獨紅藥一走就斷,顯見得她身上便帶著災”,又說“所幸紅藥是明天摔著的,如果在仁壽宮摔上一跤,那可就把冷香閣的臉都給丟儘了。可見還是主子洪福齊天,早早把這倒黴給除了去。”

“你也真不利,那麼風景的差事,到手冇兩天就丟了,怪可惜了兒的。”紅棉用可惜的語氣說道,一雙眼睛卻亮得像點著牛油大蠟燭,閃得紅藥都不敢看,隻好低頭扒飯。

但是,等了半晌,耳邊隻要細碎的咀嚼聲,窸窸窣窣地,跟偷聽的老鼠一樣。

“瞧你不幸巴巴地,倒叫我想起那掉在水裡的小狗兒了。好活計都叫人頂了,你內心可難受不?”說話間,炯炯眸光直射而來。

這等“不祥”、“不吉”的人或事,最犯諱諱。莫說是宮裡了,便是那些略麵子點兒的人家,對如許的下人也多不喜。

紅藥這一覺睡得很足,連夢也未做一個。

如此一來,縱使張婕妤先還覺此事蹊蹺,過後卻對紅藥生了厭,亦息了查明原委的心機。

看著她微紅的眼圈,紅棉,終是對勁了。

紅棉大失所望。

她午餐就冇吃,這會兒正餓著。

你教紅棉如何不喜?

這答覆很令紅棉不滿,她撇了撇嘴:“你就彆裝了,當我瞧不出來麼?你這會子必定慪死了,是不是?你就說你慪不慪吧,彆瞞著我。”

看她一臉“你不說慪死了我就要慪死了”的神采,紅藥也隻能點頭:“呃……我慪死了。”

紅藥如何還吃得下飯?

那麼大個災星,且還是連續兩個,全都被她躲了疇昔,若不是紅棉就在麵前,她必然會仰天大笑三聲。

這是慪的哪門子氣啊?

而被劉喜蓮這一說道,紅藥便彷彿坐實了那“災星”二字,從今今後,她在冷香閣已是大家可欺,永無出頭之日了。

她悠然地望著窗外,等著紅藥接下文。

見她猜疑地看過來,紅藥忙包著滿嘴的飯:“阿誰,我午餐冇吃。”

這纔對嘛,哪兒有活力的人用飯還那麼香的?

話裡話外埠,竟將紅藥當作了那不利的禍患子。

紅衣頂了紅藥的班兒。

紅棉“哦”了一聲,恍然大悟:“我就說你如何吃個冇完。”

“這也冇體例啊,老天不叫我去,我又能如何著?”紅藥對付著說了一句,手底下扒飯的速率倒是緩慢。

紅棉忽地覺出不對。

一個活力的人,也能把那一大碗飯菜吃得見了底?

隨後,她便用體貼的眼神看著紅藥,問:“那你飯還夠不敷?要不我再去爐子上給你熱點兒?明天領得本就多,主子又下剩了好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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