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中大有輕屑之意。
做戲這回事,她還生著。
紅藥此時已然將舊事儘皆記起,此事她自是曉得。
“喲,這我可不能承諾你。”不等她說完,紅棉的臉立時板成鐵板,語氣也冷下去:“我們一碼歸一碼。劉姑姑替你當差,那是你的事兒,可不與我相乾,該你的你自去做,千萬彆叫我。”
如此想著,紅棉笑得更加歡樂。
依劉喜蓮的脾氣,這等辛苦,她如何會白白地吃?
那廂紅藥想了想,便一臉樸拙隧道:“多謝姐姐提點。今晚也要請姐姐多擔待些,我這傷……”
直花了數息時候,她方纔轉過來,順著紅棉的話問:“這又是如何回事?劉姑姑和羅姑姑不是已經不當這差事了麼?”
她說著便撥出一口氣,眸中劃過驚懼,似仍心不足悸。
紅棉沉著臉站著,不過,很快便又想起另一件事來,表情頓時轉好。
紅棉“咯咯”一笑,又道:“你曉得便好。你且記取,從今今後,隻要咱倆一處當差,那便你是你、我是我,斷不成誰替了誰的差。不然被姑姑們瞧見了,不利的還是你,曉得不?”
說完了,她忽又覺著有些不舒暢。
雖說著謙詞,骨子裡,還是在邀功。
紅藥長長地“哦”了一聲,裝出才傳聞的模樣,一臉恍然道:“本來是這麼著,那劉姑姑也真辛苦了。”
夜色如濃墨,傾瀉得滿天下烏黑,疏雨如薄煙,次第飄灑,冷風攜來模糊的花香,令這夜更加沉著。
耳聽得劉喜蓮腳步聲漸遠,她悄悄扯了紅藥一把,故作奧秘隧道:“你曉得不,錢管事把劉姑姑也調來與我們一同值宿了。”
這些纖細處的應對,她已然記不太清,隻能儘量仿照著幼年時的本身。
當時,她還是個實芯兒的小女人,雖才吃了兩年的苦,心底深處,卻還留有一絲天真。
再今後,光陰倥傯,天真的小女人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厥後又成了實打實的惡妻一個,在石榴街稱王稱霸,真真是舊事如煙,不提也罷。
一百兩?
紅柳連聲應是,低垂的眼睛裡,卻溢位些許挖苦。
紅藥這一回算是將她獲咎狠了,今後有可的受。
紅柳心下嘲笑,麵上卻笑得親熱:“羅姑姑辛苦了。我也曉得她一肚子壞水兒,若不是有姑姑幫襯著,今兒這場禍事就下落在我頭上了。”
這話更加冇有事理,紅藥卻也不好駁她,隻得捏著鼻子謝了再謝,活似她欠了紅棉多少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