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謝過各位公子錯愛。”含煙女人看了看一本端莊的常安,嬌媚的笑道:“早就聽聞常公子風騷俶儻,一時無兩,本日一見,倒是與傳聞大相徑庭啊。”
“鄙人連霸,見過女人。”
賈瘦子湊了過來,擠眉弄眼道:“安哥兒,你可還記得那日在醉香樓看到的花魁?傳聞她前幾日來都城了,就在小巧閣掛牌獻藝。前次離得遠看不逼真,這回到了我們兄弟的地盤辦事可就輕易了。安哥兒,我明天就把她包下來了,我們去聽聽小曲?”
“安哥兒,你這都是第三十六次感喟了。”李俊才謹慎翼翼的道,恐怕驚擾了常安。本來兄弟幾人是來給常安道賀的,但是被賜婚的當事人愁眉苦臉,涓滴冇一絲喜氣。
“鄙人賈正平,見過含煙女人。”
“在。。鄙人李俊才,見過含煙女人。”
“唉。。。”常安撐著下巴歎了一口氣。
含煙女人捋了捋鬢間的亂依在窗前,望著結伴而去的四個少年,臉上浮起一抹高深莫測的淺笑:“是我想太多,還是你太啞忍呢?”</P></DIV>
“咚——”的一聲清響,清脆動聽,如同仙音拂過耳際,這含煙也不問甚麼,獨自撫起了琴絃。十指輕撥間,流水般綿長的天籟之音從那纖長的蔥指間傾斜而出。初時聲響尚輕,如山間緩緩流淌的清泉,繼而又垂垂鬆散起來,似綿絲細雨密密麻麻。突然,琴聲一轉激昂有力,彷彿壯闊江河奔騰不息,又似驚濤駭浪拍岸不斷。隨後聲音再次由急變緩,凝神聆聽,那琴音彷彿有著生命般,時卷時舒,音韻彷彿在頭頂迴旋不去,又似在耳邊柔語輕聲,直教人迷醉此中忘懷了光陰的流逝。
“是啊,安哥兒,我傳聞那蘇家令媛是個大美人,皇上賜婚那是天大的光榮,你如何這麼不高興啊?”連霸也把臉湊了過來獵奇道。
“哦,本來是前幾日得當今聖上賜婚的常至公子,含煙有禮了。”含煙女人掩嘴一笑,蓮步輕移,將懷中的琴放在琴案上,然後彎身斜坐在琴案以後。簡簡樸單的幾個行動,在她做來倒是非常的嬌媚動聽,賞心好看。隻是隨便的靠在那,就獨攬了絕代的風華。似喜非喜的含情目,傲視之間,把李連賈三人的靈魂都要勾走了。常安咂咂嘴,這個小妞不簡樸啊,渾身高低透著一股狐媚味,莫不是狐狸成精竄改而成?
那含煙女人眸光一閃,停在了常安身上:“不知這位公子的貴姓大名?”
“常安。”
兩人邊吃邊聊,小翠提起了明天皇上賜婚的事:“明天皇上派人來給大少爺賜婚,過不了幾天,兵部尚書家的蘇蜜斯就要嫁過來當大少奶奶了。” “甚麼?”筠兒正拿著湯勺往嘴裡送白粥,聽到這句話停了下來,神采也變得有些慘白,“他。。他要娶。。他如何能娶。。。?”小翠看她這模樣知她心中難過:“我看大少爺也是不肯意,被逼無法纔要娶那蘇家蜜斯。你現在是大少爺的人,大少爺又那麼疼你,今後能給大少爺當個妾侍當真也是很好的。隻是那蘇蜜斯如果進了門,你可要謹慎,誰曉得她是不是醋罈子,如果到處難堪你可就不好了。”小翠的話筠兒一句也冇聽出來,滿腦筋都是常安要結婚這件事,冇出處內心好生的不舒暢,他竟然是要結婚了?他如何能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