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最後,重重誇大了“無能為力”四個字,可說出口,卻覺更加無能為力的是他本身,傾慕不得,竟隻能以雙方麵的誌願將她強行留下。
鮮少有人猜得出,西廠提督與淮王世子是如何結下瞭如此深仇大恨,竟是忍不住在皇上麵前撕鬥起來。明眼人瞧見,最後是汪坦直先脫手,若要獎懲,也必然更加嚴峻。不過,幸虧汪直深受皇上寵嬖,因此連帶著兩人的罪惡,皇上都冇有再究查。
這機遇很快便來了。
未等汪直迴應,他又摸了摸下巴,補上一句:“哦……說得不全對,冇了皇上,你另有萬貴妃做背景。”
朱見濂瞟了一眼那腰牌,橢圓形的紫光木檀上,清楚刻著兩個字:東廠。
多人蹴鞠是需求團隊合作的事,對於即興組來的步隊,必然混亂。因此,即興賽采納的是雙人鞠,兩兩對峙,多組同時停止,可自行挑選敵手。
“又搬出皇上,你除了靠皇上的恩寵而活,還能如何?”朱見濂嗤笑一聲,凜冽看向汪直:“冇了皇上,我仍然是我;但冇了皇上,你能是甚麼?”
朱見濂握了握拳頭,提步便要朝汪直走去,被一旁的福王世子拉住:“去哪兒啊?皇上快到了,彆亂竄了。”
這本來的偶合,被汪直這般串連起來,心中不由一陣悸然,滿身的血液彷彿都在倒著流。他冇了心機再與朱見濂對嘴,身材趔趄著上了馬車,不一會兒,車輪掀起一陣灰塵,恍恍忽惚拜彆。
皇上本欲責問,成果看到這兩人的模樣,連責問的表情都冇了。擺擺手,不耐煩地讓人先把他們送去太病院,一派好興趣都被粉碎。
怪不得沈瓷特地問他,殛斃後宮女子之事,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朱見濂真的同他有舊仇,是不是早就奉告了沈瓷。而她,實在是朱見濂派到本身身邊的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