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似是求之不得，倉猝道：“田夫人要問何事，我老兒知無不答。”

隻是於容卻道：“這事說來輕易，辦起來可不簡樸，那九淵寒魚本已是極其難捉，何況那隻比它更加短長的鳥兒，又如何能捉到？”

二樓席上於氏父女聞聲那田夫人上了樓來，神采頓時一片灰白，那田老三等酒客，神情更是惶恐，四下不住打量，竟想辟路而逃，先是來到窗前，隻見這雅座的推窗臨著大街，想要越窗而逃是不能的了，他幾人又互望一眼，就門口奔去，想奪門而出。

於老兒聽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半晌才說：“如果可行，能救人一命，老是好的。”酒客聽完喜極，連呼恰是如此。

一酒客聽完，說道：“玄烏？那是甚麼鳥兒？”另一酒客也道：“是呀，這鳥兒我也曉得很多，甚麼麻雀，黃雀，黃鶯，黃鸝，便是那可貴的繡眼，我也見過幾次，隻是這叫甚麼玄烏的鳥兒，聽也冇聽過。”

一酒客聞聲，點頭說道：“田老三，你莫轉啦，小神仙言之有理，你想，他的本領可不比我幾人高上幾重天去了，他如果說此事另有體例，那便必然是有。他如果說不可，我們再急又有何用，還不如老誠懇實地簽這大頭兵去算了。”

那掌櫃似是聽得一愣，隻聽他答道：“田......田夫人，你這說的......但是那裡的話，老兒內心......哪想過這......”“行啦！我也懶得和你磨嘴皮子工夫，我來隻問你一件事情。”

田夫人又是嘲笑一聲：“我本日若不是真有閒事，就你這急哄哄地不耐煩模樣，我便饒不了你！”她說完，不待掌櫃答覆，又沉沉問道：“我問你，傳聞那於老頭，現在正在你店中，但是真的？”

於容聽的一愣，道：“甚麼......病，你說甚麼？”田老三見她肝火半消，從速答道：“你先彆急著起火，聽我說完。你也曉得，那田家但是請了位法力高強的道人，這九淵寒魚能解田公子的腦疾，那道人也是說過的，你曉得的罷？”他見於容咬牙不答，隻是點頭，便又道：“這便好了，現在我將這九淵寒魚的捕獲之法說出來，又請這小神仙脫手。如果抓了魚來，給田公子服了，他天然就會病癒了。”

席間世人聞聲那婦人罵聲，除蘇牧雲外其他的均是心中一緊，心想：“這可不好，怎是此人來了？”

第三章淵魚（九）

於容先前聽田老三提及九淵寒魚之事，覺得心上人的惡疾指日可解，心中當真是歡暢不已，不料聽蘇牧雲一說，又覺此事當真是比登天還難上了一截，她心中想了幾番，不由心中發苦，愁上眉頭。

蘇牧雲聽完，還未及答覆，反倒是一旁的於容一下站了出來，急眼說道：“你說清楚，誰瘋瘋顛癲的！”田老三一看，嚇得身子一躲，倉猝惶恐說道：“女人你彆火，我可不是這個意義.......我......”於容不依不饒，道：“你這好人，田公子那裡獲咎你了，你這般說他，你給我說個清楚！”田老三擺手辯道：“我是一時心急說錯了話，那田公子也冇有獲咎我。實在我提那九淵寒魚，就是為了幫田公子治病的。”

於容聽得一驚，喜道：“真的?他的......病真能好？”

那田笑兒雖是瘋瘋顛癲，但好歹也是田鳳的獨子，是以對這傻兒子也是格外珍惜，到處尋醫問藥，替兒治病，對那青元道人則更是敬若神明，禮遇有加。如若他得了那九淵寒魚，彆說田老三幾人現在還未簽兵令抽中，即便真是中了，以他現在百戶官銜的身份，在個簽兵冊上隨便劃去田老三幾人的名字，的確是舉手之勞，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