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住地說了半天,無不是說冇有聽過這叫作玄烏的鳥兒。於老兒在旁諷道:“你二人也不害臊,你冇見過,便覺得彆人也冇有見過麼?”田老三在旁說道:“於老哥你這倒是有所不知,這玄烏鳥兒,確切難見的很。”實在於老兒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玄烏鳥兒,曉得他所說不假,哼聲道:“有多難見,總有人見過的罷。”
那田笑兒雖是瘋瘋顛癲,但好歹也是田鳳的獨子,是以對這傻兒子也是格外珍惜,到處尋醫問藥,替兒治病,對那青元道人則更是敬若神明,禮遇有加。如若他得了那九淵寒魚,彆說田老三幾人現在還未簽兵令抽中,即便真是中了,以他現在百戶官銜的身份,在個簽兵冊上隨便劃去田老三幾人的名字,的確是舉手之勞,輕而易舉。
於容聽得一驚,喜道:“真的?他的......病真能好?”
一酒客聞聲,點頭說道:“田老三,你莫轉啦,小神仙言之有理,你想,他的本領可不比我幾人高上幾重天去了,他如果說此事另有體例,那便必然是有。他如果說不可,我們再急又有何用,還不如老誠懇實地簽這大頭兵去算了。”
於老兒聽完,臉上忍不住一抖,沉沉道:“田夫人,我那裡害過人了,你說清楚!”
田老三已是酒過半酣,便嘿嘿一笑,道:“實在也不難,那鳥兒麼,彆人見不著,但是在小神仙眼裡,那必定是能召來。”
田老三見她麵露憂色,便也一笑,道:“天然是真的,你信不過我,莫非還信不過這位小神仙嗎。”於容聽得心中一迷,當真欣喜交集,驀地,她淚如泉湧,掩麵而泣,竟是一時不能自抑。
田老三又在一旁笑道:“田公子知書達禮,品德也佳,這如果治癒了腦疾,與女人你如許貌美如花的人兒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再是登對不過的了,也不知要羨煞多少旁人了。”
於容先前聽田老三提及九淵寒魚之事,覺得心上人的惡疾指日可解,心中當真是歡暢不已,不料聽蘇牧雲一說,又覺此事當真是比登天還難上了一截,她心中想了幾番,不由心中發苦,愁上眉頭。
第三章淵魚(九)
蘇牧雲見狀,不知為何心中隻覺一團豪氣充臆胸中,盪漾不已,他對田老三大聲說道:“你也莫焦急,我固然對那簫聲之事弄不明白,但用這哨聲召鳥,我自問尚可。你現將那九淵寒魚的捕獲體例詳確地說出來,我好好想想。說不定便想出來了。”
他話還未說完,便聽那田夫人厲聲罵道:“好呀,本來真是在這裡!好個老牲口!”說完,卻不聽她再說一言,隻聞聲一堆踢踢踏踏的腳步之聲,貌似有一群人湧上了二樓來!
於容在旁聽完,忍不住掩嘴“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啐道:“你此人可壞的很......既然......既然你能治好田公子的病,我便不......不怪你了。”田老三嘿嘿笑道:“好說好說,如果到時你二人良伴天成,我這杯喜酒,你但是不能少了。”於容更是羞得滿臉通紅,道:“你此人,胡說甚麼!哪有......哪有的事情。”
房門門閂顯是被那道人震斷,十幾個手持棍棒的仆人魚貫而入,將田老三世人團團一圍。在這以後,才見一盛飾豔抹的婦人快步走了出去,那婦人在房中站定,蘇牧雲頓時隻覺一股濃厚的胭脂氣充滿房中,香氣刺鼻,不覺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