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_第20章 錯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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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我很善於裝死。

陽台上的窗戶冇關,內裡下大雨,我的手在顫栗,臉上卻滾燙。腦中一遍遍迴盪旋律,獨一擔憂的是這隻是一場夢,醒來以後一個音符都不記得了。

我應搶先想明白這個題目,再去招惹他的。現在騎虎難下,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他看著我,虎魄色眼睛裡儘是猜疑,真可貴,他竟然也有冇回過神來的時候,但是很快眼中神采就腐敗很多。

可惜適口的東西常常代表傷害。

如果我是隻貓的話,聽了他這句話,我滿身的毛現在都應當炸開了。

“你的歌寫完了嗎?”他在那邊安靜問我。

他的手指插在我髮根裡,漸漸往下移,垂垂移到頸椎,□□著我的後頸,像在逗一隻貓,他的手指苗條卻有力,我被捏得筋酥骨軟,的確要癱在坐位上,但這感受有點傷害,像七寸被捏在彆人手裡

“紀容輔,你在乎大利留學返來的嗎?”

實在電話鈴聲一停的刹時我就覺對勁識又開端恍惚了,如果不是那邊紀容輔的聲音讓我後怕的話,我應當又睡疇昔了。

寢室倒是紀容輔的氣勢,吵嘴灰,色彩很高階,一整麵牆都是落地窗,床就在窗前不遠,落地窗一側擺著張很標緻的椅子,地上有地毯,桌上有咖啡杯和報紙,另有一堆書。他床頭有一副很大的畫,畫的是一棵冇有葉子的樹,樹枝散開來,枝椏全數朝天空伸展。他看畫目光不錯,這副畫我都想要。

紀容輔明天對我特彆好,還讓我把頭靠在他腿上睡,拿了車裡的外套蓋在我身上,的確有種把我好好養肥瞭然後殺掉吃肉的感受。我本來是心驚膽戰的,不過我向來意誌不果斷,躺了一會兒,感覺此人肉靠枕還不錯,也就冇多想了。

我渴得快脫水了。

“早。”我打著嗬欠跟他打號召,一眼瞄見停在路口的那輛車,吹了個口哨:“車不錯。”

可惜這天下並不曉得尊敬天賦,我睡下不到一個小時,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到淩晨才寫完。

“你怕我把你滅口?”

我翻身找了個更舒暢的位置。

吃完早餐,上了車我就裝睡覺,發明方向不對纔開端慌起來,但慌也要裝得演技爆表,睡眼昏黃地問:“去哪啊?”

過分專注做一件事的時候,常常要做完的那一刻才發覺到本身身材的存在,一早晨從一個腦中閃過的旋律開端寫起,肯定和聲停止,開端編曲,我並非專業科班出身,固然在華天時學過兩年樂理,但是極少空寫,這首歌直到快寫完我纔拿起吉他,嘴裡叼著撥片,開端肯定樂器聲音。

實在吃了乾蒸排骨和蝦餃以後我就差未幾滿血重生了,不過我還是有一下冇一下地攪著海鮮粥,我小我偏疼艇仔粥,錄節目時在廣東住過一個月,對艇仔粥裡放魚片、肚絲、油條一大堆東西印象比較深切。北京的艇仔粥都普通,不然下次能夠帶紀容輔去吃。

“要不我們去喝粥把?”

我潛認識想假裝冇聞聲,但還是被吵醒了,並且電話越來越響,越來越響,我感受本身就跟一隻鴕鳥一樣,冒死想把腦袋紮進沙堆裡,但是沙堆卻薄得不幸,甚麼都擋不住。

我腦中刹時明白過來。

困到極致的時候,躺下的一刹時會有一種人都要陷到枕頭裡去了的感受,幸虧紀容輔的床很舒暢,枕頭是羽絨,床墊比我的貴,床單大抵是提花絲光麵料,太滑了。這世上冇有甚麼人的床能比失眠症患者的床更舒暢,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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