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_第20章 錯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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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他年紀都不清楚,就差點跟他上床,實在是色膽包天。

真是要命。

可惜這天下並不曉得尊敬天賦,我睡下不到一個小時,電話就響了起來。

紀容澤房間有個條幅寫了兩個字“而立”,紀容澤年紀在三十歲擺佈,那紀容輔應當不會超越二十七,文娛圈裡這個年紀男星有些還在留劉海,就陸宴仗著表麵好,常常是狼奔頭。

我到淩晨才寫完。

“啊?”我扶著靠背想坐起來。麵前卻俄然一暗,紀容輔整小我壓了上來,擒住我側臉,把我壓在了座椅上,和順而強勢地吻我。

“寫,寫完了。”

但這天下就是如許,命好的人偶爾暴露軟肋才特彆動聽,何況我本來就偏疼紀容輔。

“下樓。”他簡短道:“我在你樓下,帶你去吃早餐。”

我的脖子疼得要斷了,一動腳,麻得像一萬隻螞蟻在內裡爬,我這才發明我在地板上坐了一夜,渾身都冰冷,大抵是受寒了,胃裡模糊感覺噁心,我昂首的時候脊椎都收回哢噠哢噠的聲音,因為保持一個姿式太久,滿身痠痛。但我現在大腦中猖獗分泌多巴胺,歡愉得要飛起。

床墊太軟,我感受整小我像陷在泥沼當中,一嚮往下沉,往下沉,最後被緩緩包抄,睡去之前的最後一個動機是:

紀容輔睫毛垂下來,唇角帶著一點笑意。

我翻身找了個更舒暢的位置。

實在這真不是多不幸的事,不管他叫甚麼,都是含著金湯勺出世的。紀容澤算慘了吧,仍然在二環內住著二進的四合院,吃個飯中間擺著翡翠白玉做的水仙花,這類人讓人如何憐憫?

“還好。”畢竟我們還冇睡過,現在要滅口我有點太早:“那你要滅口司機嗎?”

“早。”我打著嗬欠跟他打號召,一眼瞄見停在路口的那輛車,吹了個口哨:“車不錯。”

幸虧我很善於裝死。

早就該曉得的,此人的傷害都藏在和順皮郛之下,平時天然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一旦真的惹到他,就跟現在差未幾。還好我聰明,聽得出他安靜語氣前麵的意味深長,不至於糊裡胡塗就被算了總賬。

我完整被逼在角落,整小我目炫神迷,不曉得是缺氧還是缺覺,感受下一秒就要暈疇昔,麵前金星直冒。

我把扔了滿地的樂譜和樂器都踢到一邊,把最後肯定下來的譜子拍了照,關掉了灌音機,把音頻存了備份。

“這麼巧?”他語氣仍然安靜:“我昨晚也冇睡著。”

走出樓道,這才發明內裡陽光刺眼得很,我眼睛幾乎被亮瞎,幸虧紀容輔不曉得從那裡走過來,抓住我手臂。

困到極致的時候,躺下的一刹時會有一種人都要陷到枕頭裡去了的感受,幸虧紀容輔的床很舒暢,枕頭是羽絨,床墊比我的貴,床單大抵是提花絲光麵料,太滑了。這世上冇有甚麼人的床能比失眠症患者的床更舒暢,比如我。

他在電話裡挺嚇人,見麵實在還好,起碼唇角仍然帶笑,人比人確切氣死人,我一夜冇睡跟毒癮犯了差未幾,十秒鐘有八秒鐘在打嗬欠流眼淚,他卻矗立得像一棵樹,深色襯衫西褲,挽起袖口,戴機器表,手臂胸膛都健壯,我想起昨晚他衣服下那窄而健壯的腰,頓時感受表情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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