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站在陣法光罩以內,冷然諦視著陣外氣象,想道:“當初我謀取驚天戰鼓之時,這凝劍崖無人掌控,能力遠遠不如現在。如果當時有路不敗親手掌控凝劍崖,隻怕在篡奪戰鼓之時,我不死也得重傷。”
“好!立即助我扶植祭壇!”
畢竟在各派修士看來,柳毅絕對是一個實足的狠辣之人。他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誅殺董香雲;敢把路不敗的耳朵割掉了泡酒,再請路不敗喝下去。如許的事情柳毅都做得出來,另有甚麼是他不敢做的?
但是,吼出這句話以後,路不敗又感覺不對,回身一看,隻見身後諸多橫山地界修士全都在諦視著他,這讓路不敗感覺,這些人都是在看他的笑話。
路不敗怒到了頂點,情感失控,吼道:“竟敢拿我的耳朵泡酒,再來給我喝……”
各種安排祭壇的東西,各種祭品,堆積在一處。
路不敗氣的渾身氣血倒湧,神采漲紅,驅動腳下凝劍崖,朝著柳毅消逝之處進犯。
霹雷隆……
聖火魔宗與道玄派等修士,卻不敢跟從柳毅入陣,現在他們是弱勢的一方,就怕惹了柳毅不歡暢,將他們全都殺光。
這是怕蠻荒地界修士把扶植祭壇的手腕學了去,才用黑煙做了諱飾。
“柳毅!”
陣中修士,分紅兩派。
“攻打大陣!攻打大陣!”
“身材髮膚受之父母,怎能有損?”
陣中修士,再也看不清陣外氣象。
路不敗渾身顫抖,氣到了頂點,吼怒道:“我讓你們籌辦安插祭壇的質料,你們籌辦好了冇有?”
路不敗從速拿出銅鏡,翻開端發,對著鏡子照了照。卻發明手中這隻耳朵,與他腦袋上殘存的耳朵,是一種格式,一種型號……
二人答道:“啟稟少主,已經籌辦好了!”
“濕老二,戚瘸子!”
路不敗端坐在凝劍崖上,咬牙切齒看著火線周遭百裡的光罩,神采大怒。他頭髮披垂,腦袋上獨一一隻耳朵。
柳毅搖了點頭,回身朝著玉溪派建立的那座廣場飛去。
陣法光罩在世人的進犯之下,滋長出一陣陣如水般的波紋,發作出一陣陣多彩多姿的光芒,彷彿在燃放一場昌大的煙花。
柳毅冷然一笑,遠遠指著路不敗,說道:“你手中這壇烈酒,天底下可謂是獨一無二。普天之下隻要這壇烈酒,是用你的耳朵泡出來的,但願你多多享用,細細咀嚼,不要虐待了這罈美酒。”
又有滾滾黑煙,將高山罩住。
“這柳毅大神,公然可愛!不過,他用路不敗的耳朵泡酒,再讓路不敗親身喝下這壇烈酒,的確大快民氣,非常化氣!”
柳毅淡淡的說了一句,悄悄搖了點頭,回身飛進了陣法通道以內,衣袖一揮封閉了陣法通道。
這凝劍崖與三道劍光,本是橫山魔帝的手腕,現在被路不敗發揮出來,卻還是擺盪不了兩儀微塵挪移大陣的光罩。
路不敗仰天吼怒,領著七八百橫山地界修士,齊齊發揮手腕,進犯著大陣光罩。
一道狹長劍鋒,凝集在凝劍崖之上。
霹雷隆……
“你要殺我,是你的事情,你何必跟我說?”
橫山地界修士不竭進犯著陣法,直到深夜才停歇下來。
四周修士,就像蜜蜂一樣繁忙起來。
路不敗滿眼寒光閃閃,一心隻想著報仇雪恥,沉吟道:“開壇做法以後,師尊就能跨界而來。這戔戔一座陣法,再如何奧妙,也擋不住師尊的威能!師尊早已修煉至神仙第四境地太乙金仙的頂峰,隻差最後一步,就能介出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