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敗衣袖揮動,隔空收取了酒罈。
路不敗身穿紫衣,看上去倒也蕭灑,隻是本來紮成一個髮髻的頭髮,卻全數披垂了下來,剛好擋住了他那隻被割掉的耳朵。
柳毅拜師玉溪派,也算玄天宗一脈,這一點天之嬌婬倒是冇有說錯。
“入陣!”
空中橫山地界修士,已經越飛越近了。
修行之士目力極佳,柳毅倒也能夠看清楚,路不敗手中銅鏡裡頭播放的畫麵。隻是柳毅卻冇有理睬路不敗,他從衣袖中取出了兩個酒罈,將此中一個的封泥翻開,捧起這酒罈大口大口喝著酒。
兩儀微塵挪移大陣的陣法光罩,光彩泛白,略帶透明,加上柳毅身後就有一條通道裂縫,陣中世人倒也能聽清柳毅口中話語。
路不敗領著橫山魔帝座下修士馳騁而來,人影象雨點一樣從空中落下。
“你要謹慎!”
路不敗悄悄咬了一下,發明味道不對,從速吐出來拿在手中看了一看,卻發明那是一隻耳朵。
柳毅冷嘲一聲,語氣殺伐判定,不帶半點躊躇。“你聖火魔宗修士,與我柳毅有這血海深仇,要死也要死在我柳毅手裡,不該死於彆人之手!”
“正道修士,該當胸懷寬廣!柳道友你本日這番作為,與魔道修士有何不同?如果橫山地界路不敗早來半晌,隻怕聖火魔宗修士全都會死於路不敗之手,你這類做法,的確就是一個冷血的狂魔!”
陣外那些聖火魔宗修士,神采齊齊大變,如喪考妣。
“我師尊是橫山魔帝,統領一方,號稱一界之主,胸懷氣度天下少有!這柳毅倒也有幾分豪氣,死光臨頭還請我喝酒。我若不喝,隻怕會讓人感覺我路不敗怕了他,從而喪失了我橫山地界的威風……”
柳毅神采淡然的搖了點頭,再度將陣法通道縮小,隻留下一條答應一人通過的裂縫,說道:“我柳毅是劍修,等今後迴歸了玄天宗,也必然還是劍修!劍修,該當率性如劍,樸重如劍,不折不彎,凡是隻求問心無愧,就算被人當作是魔頭又如何?”
路不敗將鏡麵對著柳毅,那鏡子裡頭,正在播放著柳毅前後數場大戰的畫麵,龍無瑕講解戰局的聲音,模糊傳來。
他們早已與橫山地界修士戰了一場,卻死傷慘痛,就連門派掌門人苦途真人,都已經身受重傷,昏倒不醒。
柳毅將真元會聚於雙眼,遙眺望去,隻見遠處空中那一群橫山地界修士的數量,竟然另有七八百人,“看來路不敗攻伐蠻荒各派的時候,並冇有遭到甚麼毀傷!”
路不敗神采漸冷,將酒罈翻開,大口大口的喝著烈酒。
聖火魔宗修士再不躊躇,無需任何人號令,他們早已發揮出了各種寶貝,一窩蜂飛入了大陣以內。
聞言,聖火魔宗修士齊齊愣在那邊,的確不信賴本身的耳朵,他們還覺得柳毅說的那句話是幻覺。
柳毅將腳下那一個冇有拆開的酒罈拿起,遠遠朝路不敗丟了疇昔,非常豪放的說道:“中間!請乾了這壇酒,你我再存亡一戰!”
有些手腕不凡之人,比方崔思琪等人,更是能透過陣法光罩,將陣外之事看得清清楚楚。
柳毅與路不敗之間,相隔數百米。
天之嬌婬來自於瓊玉地界的聖火宗,倒是有些風采,竟然比及聖火魔宗修士全都入陣以後,她才最後一個來到陣法通道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