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冷嘲一聲,語氣殺伐判定,不帶半點躊躇。“你聖火魔宗修士,與我柳毅有這血海深仇,要死也要死在我柳毅手裡,不該死於彆人之手!”
“正道修士,該當胸懷寬廣!柳道友你本日這番作為,與魔道修士有何不同?如果橫山地界路不敗早來半晌,隻怕聖火魔宗修士全都會死於路不敗之手,你這類做法,的確就是一個冷血的狂魔!”
路不敗身穿紫衣,看上去倒也蕭灑,隻是本來紮成一個髮髻的頭髮,卻全數披垂了下來,剛好擋住了他那隻被割掉的耳朵。
天之嬌婬在心中沉吟道:“這個柳毅,竟然這麼霸道!”
修行之士目力極佳,柳毅倒也能夠看清楚,路不敗手中銅鏡裡頭播放的畫麵。隻是柳毅卻冇有理睬路不敗,他從衣袖中取出了兩個酒罈,將此中一個的封泥翻開,捧起這酒罈大口大口喝著酒。
婉兒點點頭,回身拜彆。
柳毅與路不敗之間,相隔數百米。
陣外那些聖火魔宗修士,神采齊齊大變,如喪考妣。
路不敗領著橫山魔帝座下修士馳騁而來,人影象雨點一樣從空中落下。
天之嬌婬冷靜的看了柳毅一眼,再也冇有多說甚麼,領動部下幾位聖火宗修士飛進了大陣以內。
天之嬌婬倒也不再祈求,隻是神采有些哀思,冷靜地諦視著柳毅。
此話一出,守在陣內的各方修士,全都有些摸不著腦筋,不曉得柳毅到底想要做甚麼。
但是,卻有一隻被酒水泡得發白的耳朵,順著酒水灑了出來,落到路不敗口中。
天之嬌婬來自於瓊玉地界的聖火宗,倒是有些風采,竟然比及聖火魔宗修士全都入陣以後,她才最後一個來到陣法通道以外。
他們早已與橫山地界修士戰了一場,卻死傷慘痛,就連門派掌門人苦途真人,都已經身受重傷,昏倒不醒。
“你要謹慎!”
路不敗悄悄咬了一下,發明味道不對,從速吐出來拿在手中看了一看,卻發明那是一隻耳朵。
柳毅拜師玉溪派,也算玄天宗一脈,這一點天之嬌婬倒是冇有說錯。
路不敗將鏡麵對著柳毅,那鏡子裡頭,正在播放著柳毅前後數場大戰的畫麵,龍無瑕講解戰局的聲音,模糊傳來。
“你喝酒的姿勢,也非常的豪氣,這讓本座俄然有了一種毒手摧花的感受……你說,我是不是太殘暴了?”
柳毅回身看了看身邊修士,朝婉兒說道:“婉兒,你們也先入陣,我留在此處,還要會一會阿誰路不敗。”
路不敗衣袖揮動,隔空收取了酒罈。
滿頭長髮隨風飄散,混亂無章,看上出有幾分瘋顛。
陣外除了呼呼風聲以外,再無一絲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