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倀老妖怪口口聲聲說你是他的寶貝半子,鄙人還覺得你和虎倀真人豪情深厚,就算你不問他,也會曉得答案呢。”
“柳道友當空一劍,擊退虎倀真人。隨後在空中顯化出數百米劍光,將虎倀真人一起追到竹林裡,逼得他灰頭土臉發揮土遁術逃脫。這類威風凜冽的架式,實在是蠻荒少有,鄙人敬你一杯,先乾爲敬!”
“哼!”
柳毅渾然不懼,來到玉溪峰大殿之時,他腰桿挺得筆挺,“我自一口正氣在,咬定青山不放鬆,任爾東西南北風!”
抱樸宗掌門張雲苛與侯端陽大聲暢談,提及了三年之前,煉獄窟妙手入侵抱樸宗,侯端陽領著玉溪派妙手前去援助的事。
幾杯酒下肚以後,世人的話語垂垂多了起來。
羽毛循循善誘,“老祖我教你,你用心去感受丹田部位,指導丹田裡那一股氣流……”
嗖!
“很好!很不錯!”
柳毅劍眉一揚,麵帶淺笑看著戴禮書,“戴道友有何疑問?”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貪狼卻精力頭實足,趴在牆角。單獨一狼,非常無聊。
譚度翁神采冰冷,轉過身深深看了柳毅一眼,隨即領著聖火魔宗修士飛空拜彆。
隨後,又提及十九年前,煉獄窟入侵玉溪派……
“哼!”
貪狼揮揮爪子,想要把羽毛拍開。或許因為貪狼老是看到柳毅對著羽毛自言自語,以是,貪狼彷彿像討厭蒼蠅一樣討厭羽毛。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一覺醒來,柳毅盤膝坐在床上。閉上眼睛運轉真元,修煉點竄版的《三元歸一經》。運功結束以後,忍不住想起了陸凝霜雙眸含淚,梨花帶雨的模樣。
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躺,柳毅雙眼一閉,沉甜睡去。
柳毅卻不睬他,隻將此人當作一隻嗡嗡亂叫的綠頭蒼蠅。
“嗯!”唐佳文伸手摸了摸下顎苗條的髯毛,神態非常滿足。
柳毅隻是一個親傳弟子,本來冇有資格插手這類宴席,不過他單獨一人擊退虎倀真人,功績極大,以是被安排在玉溪峰大殿當中,坐在唐佳文中間,和世人一起宴飲。
“柳道友,下回再趕上虎倀真人,你就隨他回煉獄窟去吧。虎倀是煉獄窟三妖王之一,財大氣粗。你真如果做他半子,那該多好啊,何必留在玉溪派?”
柳毅神采冷然,掃視了戴禮書一眼,“我不是虎倀,我如何曉得?”
羽毛從柳毅胸口飛了出來,漂泊在貪狼麵前。
現在,兩人已經說到了一百多年前,煉獄窟入侵道玄派,各方修士一起援助道玄派之事。
柳毅告彆唐佳文,回到外事堂坤字院。
柳毅坐在殿入耳著,心中嘀咕,“難怪我玉溪派弟子從後山撤退之時,有規有矩,有章有法,一兩天時候就撤走得乾清乾淨。本來是常常乾這類逃竄的事情,經曆已經非常豐富……”
柳毅答道:“是徒弟教誨得好!”
戴禮書搖點頭,又道:“我看那陸凝霜道友,對柳道友你彷彿有些交誼……先前在後山大殿之前,我看到陸凝霜道友那種眼含淚水,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肝兒都碎了,唉!我如果你,定會一劍殺了虎倀真人,毫不肯做他的半子,讓陸凝霜道友悲傷……”
一番宴飲,徹夜達旦。
“弟子曉得。”
戴禮書開朗一笑,光輝的笑容配上他那超脫的麵孔,倒也有幾分吃軟飯的本錢,“不過,我內心對虎倀真人不戰而逃之事,很有疑問,還請柳道友見教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