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轉過甚,凝睇著大殿門口,隻見抱樸宗掌門張雲苛,領著一眾抱樸宗妙手,走入大殿當中。
戴澤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搬來一張椅子,擺在“壽”字之下,大聲說道:“還請柳前輩上座,受貧道一拜!”
世人也是紛繁舉杯,大殿內頓時響起一片恭維阿諛、奉承擁戴之聲。
戴澤舉著酒杯,一乾而淨。
侯端陽與唐佳文等人,神采凝重,連酒水都未曾喝一口,正在發揮傳音之法,相互會商,猜想這戴澤到底有甚麼詭計狡計,玉溪派又該如何見招拆招,化解這一場危難。
爆仗一響,意味著宴席正式開端。
“貧道是道玄派掌門,道玄派又是正道第一大派;貧道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天下正道修士的顏麵。天下修士嘲笑貧道、嘲笑道玄派,那就是嘲笑正道門派,那就是在嘲笑在坐的各位道友!”
“柳兄,這戴澤到底想乾甚麼?”
道玄派、龍安閣、奇山宗三大門派的修士,坐在一起,唯獨道玄派世人坐在大殿的右邊。而在道玄派中間,另有幾張桌子空著。
“柳兄,這些抱樸宗修士,彷彿和玉溪派友情不錯。看來你們玉溪派,也不算是孤家寡人。”
柳毅與玉溪派世人,則連酒杯都冇有動。
戴澤說得冠冕堂皇,殿中修士紛繁擁戴,連連點頭。
劈裡啪啦!
到了這時候,侯端陽才端起酒杯,朝張雲苛遙遙一敬。
至於生果甜點,酒水菜肴之類,已經將桌子擺滿。
“我隻是一個後輩修士,怎能受得起柳前輩給我拜壽?唯有在各派道友麵前,把這一拜還給柳前輩,戴澤才氣放心。”
“各位道友!貧道雖是道玄派掌門,可遵循輩分來算,卻遠遠比不上玉溪派的柳毅前輩。柳前輩是玉溪派開山祖師的弟子,不知比我高了多少個輩分,算是貧道的長輩,也是在坐各位道友的長輩。”
抱樸宗來了!
宴席,尚未開端。
殿中擺滿了酒菜,各方修士,正在高談闊論。
侯端陽與張雲苛高談闊論,提及了上回虎倀真人侵犯玉溪派,他與張雲苛並肩作戰,對敵煉獄窟之事。
“戴掌門有禮了!”
羽毛非常憤激,傳音說道:“阿誰奇山派掌門鐘不離,竟然恭維奉承,幫著戴澤說話,妄為一派掌門,的確就是戴澤的狗腿子!”
戴澤站在壽字上麵,舉杯高呼,道:“賀壽,又叫做拜壽!我戴澤隻是一個後輩修士,現在柳前輩給我來拜壽,我如何擔負得起?自古以來,那裡有長輩給長輩拜壽的事理?”
柳毅搖點頭,反對了羽毛的建議,“我們玉溪派,也是王謝樸重。這大殿當中,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我如何美意義就這麼搶走三柄飛劍?我要真這麼做了,豈不是成了一個真小人?”
羽毛忿忿不平,說道:“他口口聲聲說,這是戴禮書幼年無知,才衝犯了你。滿口大話,指鹿為馬!實在,我本來是想建議你,將那三柄飛劍奪走,看看他道玄派誅魔、誅邪、誅妖三劍,到底能力如何……”
柳毅神采發冷,掃視著殿中世人,向羽毛傳音道:“隻怕不但奇山派是戴澤的狗腿子,就連那龍安閣,也是一心向著道玄派!”
正式比武尚未開端,玉溪派竟然隻想著見招拆招,不去商討該如何先發製人!
柳毅沉重的心機,也變得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