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朱鄴水竟搖了點頭,彷彿是對那具覆甲傀儡,亦或是對它身後的人說道:“傀儡畢竟是小道,這覆甲傀儡的確難纏,不過你也曉得我已經把握了破解的門道,如果那尊仙道傀儡,或許我已經束手就擒,隻是你就這一具神道傀儡,畢竟是不可的。”
普渡和尚說了句:“削髮人不打誑語。”
陸行以象力為首,水行以龍力第一,普渡和尚這手龍象之功早已練得爐火純青,這一發難,覆甲傀儡驀地轉過身來,麵對著他,那浮泛的盔甲麵具下,眼洞裡俄然射出兩道駭人的寒芒,如若神靈。
水龍吟如陷泥沼,竟被生生止住守勢。
朱鄴水一翻白眼,這傀儡比你這個金剛境的龜殼還硬,如何速戰持久?
隻是還冇等他說完,虛空中有走出兩道傀儡來,皆是重甲披身,手持銀槍。
躲在暗處的那年青道人臉上慘白,驀地手中一道紅線斷去,猛的噴出一口血來,他痛恨的看了眼朱鄴水的方向,手中再次打出龐大的手決來。
說完,不等普渡和尚答覆,身形一動,手中水龍吟已經順勢而出,斬出一道青光霞氣來。
這柄神兵為前任掌教所得,在上古期間便已著名,朱鄴水這一劍不走剛猛無雙的門路,倒是一變態態以巧勁遊走,以劍尖敲擊在覆甲傀儡肘、膝之處,金鐵撞擊的沉悶聲中,格外刺耳。
普渡和尚雙手撐開一道金身,那兩柄銀搶把金身撞得搖搖欲碎。
而他一無所知。
話音剛落,水龍吟沖天而起,往西北角一處身影斬去。
朱鄴水眯眼輕聲道:“禿驢,給我十息就能處理掉此中一個,你能拖住幾個。”
“如何樣,摸清楚來路了嗎?”普渡和尚低聲問道。
普渡和尚倒是不急不躁,而是雙手合十,朝朱鄴水看了一眼,說道:“覆甲傀儡出世,隻怕另有更凶惡的東西,我們還是速戰持久吧。”
低喝一聲。
遠處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說啊,如何不說了。”
隻是不等二人緩過氣來,那覆甲傀儡看似生硬的伸脫手來,一掌控住水龍吟,那燙如烙鐵的劍尖硬生生被它握緊。
佛門有三十六道法印,這恐懼獅子印為其一。
那是一個年青的道人,邊幅平常,卻被四五個太上教弟子模糊圍在中間,隻見他神采微白,手中彷彿牽著幾道如有若無的綵線,若非細心旁觀,底子冇法發覺,現在年青道人俄然昂首,看向騰空飛來的那一劍,眼中精光乍起。
那身披重甲的傀儡接連擋下了朱鄴水兩人,行動癡鈍但力量極大,水龍吟這般闊劍揮砍在它身上,竟然也隻是擦出陣陣火花,就算以力量見長的普渡和尚與它比武,也堪堪力敵。
隻見他口中輕吐一個“定”字。
兩尊傀儡竟然被他死死壓住,涓滴轉動不得。
遠處走來的兩個覆甲傀儡如有感到,邁側重重的步子朝他走來。
朱鄴水收回水龍吟,眉頭緊皺道:“那人的道行恐怕不在你我之下。”
朱鄴水那裡不明白他的意義,雖說是兩人第一次並肩作戰,但共同起來有種得心易手的感受,兩人成掎角之勢背對,以免腹背受敵,普渡和尚輕誦佛經,手裡法印打出,頓時一道偌大的金身覆蓋下來,擋下覆甲傀儡淩厲的肘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