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鄴水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此人倒是實誠。”
朱鄴水一劍將覆甲傀儡挑去,有回身往苦苦支撐的普渡和尚那邊走去。
朱鄴水昂首瞥見遠處奔馳而來,麵帶驚色的蘇逸,不及反應過來,身後一道凜然的拳意悍但是至。
隻見那覆甲傀儡傷痕累累,早已班駁不堪,透露著一股陳腐的氣味。
普渡和尚摸了摸禿頂,伸出指頭,道:“兩個,最多兩個了。”
就在這時。
那道覆甲傀儡一步步從遠處走來。
“這覆甲傀儡背後必有操控它的人,想必是神符道的高人,我們隻要找到這小我,這傀儡就不攻自破了。”
陸行以象力為首,水行以龍力第一,普渡和尚這手龍象之功早已練得爐火純青,這一發難,覆甲傀儡驀地轉過身來,麵對著他,那浮泛的盔甲麵具下,眼洞裡俄然射出兩道駭人的寒芒,如若神靈。
兩尊傀儡竟然被他死死壓住,涓滴轉動不得。
幸虧當初在藏經樓裡觀賞曆代掌教真人的手劄,這也是羽仙宮嫡傳弟子的功課,大師兄說過,求精再求廣,便是碰到再大的事也能做到八風不動。
兩人哈哈一笑,彷彿真的發明已經身臨絕境。
朱鄴水麵色凝重,想起羽仙宮裡也曾對那尊仙道傀儡有過詳細記錄,這些年江湖“神兵”、“寶甲”兩榜未能將其列入此中,不是因為它不短長,而是這傀儡來源不明,似人似物,底子冇法瞻望。幸虧當年那場大戰,羽仙宮前任掌教就是逼退仙道傀儡的三人之一,曾留下一份竹簡手劄,這些年在藏經樓上束之高閣,若不是朱鄴水偶然翻到,恐怕還不曉得這回事,但曉得一定就能破解,就算拿著當初那位掌教真人手持之刃,也是無從動手。
朱鄴水一翻白眼,這傀儡比你這個金剛境的龜殼還硬,如何速戰持久?
水龍吟如陷泥沼,竟被生生止住守勢。
而他一無所知。
覆甲傀儡再退兩步。
隻見他周身如同火烤過普通通紅,那道白象圖騰若隱若現,竟彷彿活過來普通。
“論單打獨鬥,他不如貧僧,若加上他那具傀儡,貧僧恐怕就不是他的敵手了。”
場中世人都被普渡和尚這一伎倆印鎮住,暗想方纔論道大會這和尚公然留了一手,便是如此還能斬獲魁首,實在不凡。不過麵前局勢略顯不妙,太上教年青一輩的妙手儘出,與場中江湖人士鬥得好不狠惡,逐見傷亡,便是朱鄴水口中華神醫那位弟子宋師妹,也是環境堪憂,幸虧那位水月門的林師姐一向守在她身邊,兩人方纔合力擊殺了一個太上教弟子,宋師妹神采慘白,想來初出茅廬還是第一次手裡見血,哈腰一個勁的嘔吐。
“朱施主!把穩!”
話音剛落,水龍吟沖天而起,往西北角一處身影斬去。
普渡和尚念力化作一道金芒,猛地刺去。
那身披重甲的傀儡接連擋下了朱鄴水兩人,行動癡鈍但力量極大,水龍吟這般闊劍揮砍在它身上,竟然也隻是擦出陣陣火花,就算以力量見長的普渡和尚與它比武,也堪堪力敵。
覆甲傀儡被擊退三步,隻三步也比剛纔紋絲不動要好太多。
朱鄴水那邊也是一劍剛至,劍氣驚天而起,這一劍精氣神意俱是頂峰,模糊有風雷相伴。
也許被這覆甲傀儡激起了殺意,朱鄴水闊劍一拍,一道淡青色虛影從劍身上冒起,似龍似蛟,張口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