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欲脫手的李青牛突然停動手來,盯著湖麵微微蹙眉,沉默不語。
桃笙兒一掌將李當然拍暈,不管暴跳如雷的老婦人,縱身躍上樓頂,與樓下的李青牛遙遙對峙道:“既然同為李姓,想來與你羽仙宮一脈很有淵源,我看他非富即貴,恐怕有些來頭,你如果再敢多說一句,我便當場就殺了他。”
說完將身邊蘇逸扶起,不待他緩過神來,隻見水麵俄然綻放出朵朵蓮花,李青牛已經幾步來到湖岸。
桃笙兒揉了揉小拳頭,對皇子殿下和他身後的世人說道:“你們讓開點!”
人之一途,修行尚且艱钜,更何談其他萬物生靈,當今還顯名於世更是所剩無儘,就算有也儘是冬眠在各大祖庭裡,這白狐兒當初真的有妖仙之資?
世有無雙法,步步發展蓮。
蘇逸雖說修行並無多大天賦,這眼力見地還是有的,白狐兒看似來勢洶洶,卻也隻是外強中空,被那金色符籙彈壓多年,早已經元氣大傷,出來尋個倒黴,卻不想真的碰到了羽仙宮門下,當真是朋友路窄。
待到老婦人一聲疾呼,李青牛就曉得李當然已經落入白狐兒手中,當即變色:“恩仇是非臨時彆論,女人莫要傷及彆人。”
名為李當然的皇子殿下眉頭微蹙,墮入思考,倒是桃笙兒聞言麵色一冷,挑眉道:“甚麼白狐妖,本女人名叫桃笙兒。”
皇子殿下深宮大院裡冬眠七年,再回嶽州時,飛揚放肆更賽過往,全部嶽州軍扼守在嶽陽樓外不說,就連嶽州府主都一邊謹慎恭候著,烏紗帽丟了事小,惹怒了乾京裡那位,那可真就是冇頂之災了。
“甚麼因果報應,與我何乾,你們這群臭羽士就是這麼道貌岸然,看打!”
李青牛點頭,豎笛橫吹。
蘇逸聽得清楚,曉得這嶽州隻要大明崖一座山,山上也隻要羽仙宮這一群羽士,莫非真如老餘說的那樣,這白狐兒是被羽仙宮先人彈壓在此處的,是要來尋仇了?
與此同時,李青牛和老婦人皆是心有所感,不由昂首遠眺,修行到他們這份境地,不說能斷凶化吉,起碼能夠感知六合間纖細的變動。
“神仙不敢當,小道姓李,道號青牛,小兄弟叫我李青牛就好,那白狐兒脫困乃是天意,至於小兄弟是否和她有關,臨時彆論,隻是還請小兄弟隨我回師門一趟,將事情啟事道明,也好給朝廷一個交代。”
說完不管將近驚暈的老婦人,將李當然提在身前,動手柔嫩不免讓她心中一奇,眼神從李當然身上掃過,俄然輕咦一聲,目中閃過一縷異色,嘖嘖道:“成心機。”
李青牛聞言正色,不去想這三百年前惹出滔天大禍的白狐兒如何脫困的,立即出言道:“既然如此,還請女人到羽仙宮一聚。”
說完捏著拳頭哼哼一聲,回身走去。
想到本身本就修行有望,又被她拉上賊船,蘇逸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受,莫說白狐兒方纔脫困,就是她修成了妖仙,對上羽仙宮勝負也是兩說。
蘇逸隻感覺一陣天翻地覆,繼而就發明白狐兒已經和那年青羽士打鬥起來了,現在當真騎虎難下進退兩難,恐怕稍有行動就會招來不測,幸虧那年青羽士成心偶然避開蘇逸,將白狐兒的招式一一化解,顯得遊刃不足。
天下武功三等九品,修行到趟水而行的境地少則五品,但麵前這位女人如此年青,莫非已經摸到那等門檻了?細心一看,她的肩上竟然還扛著一人,當真不成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