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想不到有朝一日能騎鶴入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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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笙兒一掌將李當然拍暈,不管暴跳如雷的老婦人,縱身躍上樓頂,與樓下的李青牛遙遙對峙道:“既然同為李姓,想來與你羽仙宮一脈很有淵源,我看他非富即貴,恐怕有些來頭,你如果再敢多說一句,我便當場就殺了他。”
蘇逸內心將老餘祖輩問候了個遍,卻想起那老頭這會兒或許早已逃之夭夭,最後看了眼仙姿飄然的李青牛,那裡真敢直呼其名,而是無法的說道:“全聽李道長安排。”
李青牛聞言正色,不去想這三百年前惹出滔天大禍的白狐兒如何脫困的,立即出言道:“既然如此,還請女人到羽仙宮一聚。”
“甚麼因果報應,與我何乾,你們這群臭羽士就是這麼道貌岸然,看打!”
想到本身本就修行有望,又被她拉上賊船,蘇逸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受,莫說白狐兒方纔脫困,就是她修成了妖仙,對上羽仙宮勝負也是兩說。
“神仙不敢當,小道姓李,道號青牛,小兄弟叫我李青牛就好,那白狐兒脫困乃是天意,至於小兄弟是否和她有關,臨時彆論,隻是還請小兄弟隨我回師門一趟,將事情啟事道明,也好給朝廷一個交代。”
李青牛對蘇逸說道,然後對著老婦人歉然一禮。
李青牛當即凝神看去,麵前的女人年事尚淺,隻是推算的是和曾大鬨羽仙宮的那位命格類似,莫非真的算錯還是另有隱情,道行比之那位差了很多,隻是這行事風格與掌教口中描述的何其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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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李當然的皇子殿下眉頭微蹙,墮入思考,倒是桃笙兒聞言麵色一冷,挑眉道:“甚麼白狐妖,本女人名叫桃笙兒。”
公然,白狐兒滑頭一笑,指著蘇逸說道:“他是我的人,這位李公子現在歸我,他就歸你了,本女人有言在先,想要救人,就不得虐待了他,本女人承諾治好他的舊傷,現在你羽仙宮當然要替我完成這個承諾,兩個月後我們再換人。”
與此同時,李青牛和老婦人皆是心有所感,不由昂首遠眺,修行到他們這份境地,不說能斷凶化吉,起碼能夠感知六合間纖細的變動。
蘇逸是自家人曉得自家事,身上另有一塊羽仙宮嫡傳弟子的腰牌,更不要說放走白狐兒這等禍事了,到了羽仙宮那裡另有好活,這是事到現在身不由己,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早知就不該聽老餘來嶽陽樓尋甚麼機遇,悔不當初啊。
兩人還冇來得及揣摩這番變動,隻見天水交代處有人赤足踩水而來。
皇子不隨帝姓,而是隨李姓,莫非和這羽仙宮有幾分淵源?
皇子殿下深宮大院裡冬眠七年,再回嶽州時,飛揚放肆更賽過往,全部嶽州軍扼守在嶽陽樓外不說,就連嶽州府主都一邊謹慎恭候著,烏紗帽丟了事小,惹怒了乾京裡那位,那可真就是冇頂之災了。
說完將身邊蘇逸扶起,不待他緩過神來,隻見水麵俄然綻放出朵朵蓮花,李青牛已經幾步來到湖岸。
而身前不遠處那道青袍彷彿青山巍峨。
蘇逸早已不希冀白狐兒的承諾,隻求彆淌這渾水,正想著如何跑路走人,卻見桃笙兒目光向他投來,心中不由暗叫一聲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