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將掠陣,不以筋骨充力量,自稱寶刀未老。名臣治國,全憑手腕建功績,人道戰略彌新。雙峰之下,一馬平地任馳騁,何當芳華正盛。兩壁之間,九曲幽泉競遨遊,此處興趣更濃。
陳老太爺接過銀樽一飲而儘,長長撥出口酒氣,盯著東南邊向淡然道:“不是。不曉得誰弄到了一株上百年份的靈草,拿出來看一眼,又藏起來了。”蠟黃的臉上一抹紅暈出現,在朝陽前熠熠生輝,連皺紋也伸展了很多。
陳老太爺卻不罷休,一本端莊地淡笑道:“南宮老狗不聲不響地進階‘換骨’,老夫也不能太掉隊了,籌辦閉關一段時候。”手掌劃過女子的衣裙,卻一點冇閒著。
女子接過銀樽放下,又解下陳老太爺的衣袍,就用溫酒的熱水擰了一條毛巾,一邊諳練地為他擦拭汗漬,一邊淺笑說道:“那還不簡樸,讓二爺查一查這兩天都有誰進府了,招來一問不就曉得了。爺既是族長又是家長,有甚麼好東西還不得先緊著您用啊!”
“一會你去回了他,說我曉得了,讓他好好修煉。”陳老太爺說著更加鼓起,就要將身邊嬌滴滴的女子扒個潔淨。
“連你都看出來了,看來這把‘修羅劍’也不是浪得浮名!”陳老太爺哈哈一笑,一把抱住女子,彷彿表情大好。
燈柱邊鮮明還站著一個鐵塔般的黑衣壯漢,他一手扶著腰刀,一手緊握成拳,浮泛的雙眼茫然地凝睇著遠方,從眸子到髮梢卻都一動不動,彷彿泥胎木偶普通。
輕風拂過,衣衫輕揚,勾畫出她曼妙的身姿。陣陣醇香從壺嘴中溢位,熏得她俏臉微紅。她的雙眼卻始終不離陳老太爺,眼波昏黃如霧,如同廝守情郎的少女,任由三千青絲飛舞。
女子咯咯一聲嬌笑,彷彿奸計得逞的頑童,輕巧地走了開去……
爐前坐著一名青衫女郎,她一手將一隻銀壺浸在鼎中,一手拈著勺子在鼎中悄悄攪拌,以便讓銀壺受熱均勻。
陳嶽愣了愣便收回目光,心說“紅顏薄倖,不過如此罷了”,慎重一揖道:“陳嶽見過十三姨奶奶。”不再多瞟一眼。
“不會早上又要……”女子一驚,臉一紅嗔道:“爺如何了?”
俄然劍光一斂,陳老太爺收勢站定,迷惑地望向東南邊向。腳下假山雖也有三丈來高,此時也隻能瞥見重重屋脊和森森樹木。
陳老太爺眉頭一皺,冷哼道:“他們如勇敢對你不敬,老子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