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誰抬手扣上了兩盞壁火的罩子,隻留下最後一盞溫溫小火,房間裡驀地暗淡下來,火光亮滅,在房間各處都投下了或深或淺的暗影,交叉糾葛,堆疊相纏,偶爾會跟著火舌微微顫抖。
奧斯維德:“……”
之前伴隨了他冗長光陰的家人,諸如忒妮斯,諸如斐撒都已經各自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家人以及新的餬口了,和千萬年前他們所料想的稍有偏差,卻也算如願以償。那些穿過胸膛的刀劍利刃也跟著梅洛的閉幕,消逝在了時候裡。統統和疇昔相乾的事情都該畫上句點了,而他也該像忒妮斯他們一樣,采取本身新的家人了。
奧斯維德一個激靈,終究回過神來。他目光一沉,一把按住凱文的手,三下五除二便藉著體重和力量的上風,反客為主,把這撩騷的混賬壓在了床上。
大爺拗不過他,隻得伸出那根名譽負傷的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就這點小口兒,正凡人也很快就能合上。”
奧斯維德神采龐大地盯著那帶著一道血線的指尖,問他:“今後今後都不能像之前那樣主動癒合了?”
奧斯維德愣了一下,二話不說湊疇昔含住那根手指,把破口上的血吮掉了。
凱文:“……”
奧斯維德從他身材的放鬆上嗅探到了他的意義,頓時瘋了起來,他壓下身材胡亂地吻著凱文,彷彿一頭餓了不知多久的狼。
冇多久,凱文的脖頸和胸口便泛上了潮紅
奧斯維德終究翻了個白眼,抨擊性地在他手指間上咬了一口,這才鬆了牙。
“好了吧,撒口,要嘬手指頭嘬你本身的去。”這混賬玩意兒一點打動的心都冇有,張口就不是人話。
奧斯維德都做好了要挨一下的籌辦,卻感受凱文俄然湊過來主動貼上了他的嘴唇:“不虧是子孫後代啊,挺體味先人設法的。”
他仰躺在床上,迎著奧斯維德的目光。
凱文停了一下,淡淡道:“因為我見過啊……忒妮斯、斐撒他們可都是如許分開的,貫穿心臟以後,全部身材都會完整消逝,身材都不存在了,我還如何能夠重新活過來。”
他手指比奧斯維德的體溫略涼一些,在奧斯維德緊繃的腰間捏了一下。
如有似無的酒氣在連累的唇齒間繞著,奧斯維德觸碰到凱文的舌尖時,感受背後彷彿有電流順著脊椎骨走了一遍,連心臟都跟著收縮了一下,接著微微顫栗起來。
“你不是心機有疾就是心機有疾。”奧斯維德將膝蓋擠進他兩腿間,一邊磨著,一邊道:“不過中間放心,甚麼疾我都給你扭正過來。”
活了這麼多年,他頭一次碰到如許的目光——雄性本能的侵犯性以及想和他極儘密切的一點纏綿意味稠濁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凱文看他呆若木雞的模樣感覺有些好笑,乾脆拍了拍天子的臉:“誒?狗崽子,彆說,你這張臉還挺下飯的,我不介懷拿你開個葷。”
“嘶——”凱文正要讓開,手指不謹慎掃過一塊玻璃渣鋒利的邊沿,眨眼便多了一道破口,殷紅的血珠刹時便從破口中滲了出來。
就像是最淺顯淺顯的戀人一樣。
兩人被這動靜驀地一驚,不得已分了開來。
凱文:“……服了你了。”
這麼點破口如果放在以往,要不了兩秒就該主動癒合了。但是現在,好幾秒疇昔了,凱文的傷口卻半點兒冇有要長合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