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人,您要的詩文,奴為您找來了。”
“好,明日早朝後,去望北侯府傳召吧。”
小內侍畏畏縮縮回道:
“喏!”
“此子幾日前還曾破獲皇觀爆炸案,我看不止才調斐然、還很有奇思策畫,凡是有才之人,必定恃才傲物目中無人,他是大端幾十年來可貴的詩文奇才,就是真蕭灑些也不打緊。”
“天下人莫不以學成文技藝、賣與帝王家為榮,他倒是敢說敢講,對功名利祿如此鄙薄,這是多麼傲慢高傲!”
“文以載道、詩以明誌,天底下詩文詞采多透出文人騷人的出世思惟,豈有隻論詩文的事理,天下英年出我輩,一入官吏光陰催,功名利祿皆虛妄,不堪清閒一場醉,好一個一入官吏光陰催,功名利祿皆虛妄。”
“回老祖宗的話,是黃奇、黃忠少監。”
“賢人身邊服侍的,更加不懂端方了,把這兩個狗殺纔給我調去太極宮掃閣台,不讓他們服侍禦前。”
小內侍眸子一轉,看向他:
玄帝擺擺手,表示讓這老中官起家,他看出這位丁壯帝王態度和緩,叉手道:
“此子長居販子,傲慢是因為他如井底之蛙,所見之人皆平常之輩,若能覲見天顏,得明君召見,以您的賢明神武,降服戔戔才子自是不在話下。”
半晌後,玄帝轉過身坐回桌案,點起龍涎香細心品讀,平靜自如的眼眸,閃現出一絲非常情感,斑白鬢角如蚯蚓亂爬,凹凸顫抖。
這話,玄帝嗤笑一聲,眼神更加刻毒:
郭令仕長伴君側幾十年,這類環境,不是震驚就是憤怒。
“這幾日,賢人常召寧郡王來下棋,他又是個揮金如土的,黃奇黃忠少監向來受其恩德,當日他們聽聞寧郡王受了委曲,在服侍圍棋時寧郡王一番明誇暗貶,他們二人在中間也唱起雙簧,此番添油加醋,這才引得賢人對詩文獵奇起來!”
他本日攔下賢人,為望北侯府說好話是其次,首要目標還是想讓宮裡服侍的人看看。
他站到門廊外,冷冷問向身邊的小中官:
不要因為跟哪個皇子天孫近了,就想給他們在賢人耳邊嚼舌根、挑釁是非,此風一開,不知多少人動了這上麵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