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了?”甘寧心中迷惑,對二人道:“那劉表不就是讓我們救蔡瑁麼?如果救不下蔡瑁,劉表豈不會找我們費事?我倒罷了,不睬會他便是,你二人可還在荊州為官!”
龐山民見龐統神情奇特,笑道:“興霸昔日曾言,這水寇總要行動比官軍快,才氣逃得性命……”
“先去江陵水寨……”龐山民說罷,甘寧皺眉道:“何不速去迎擊江東,他江東雖是艦多,可我麾下兒郎,夜戰無雙,若行得快些,拂曉之前,便至夏口……”
“交戰亂世,豈能無險?”龐統聞談笑道:“兄長大可放心於這太守府中,敬候佳音便是!”
龐統點了點頭,臨江水戰,甘寧經曆豐富,且來往大江多年,無人能何如於他,如果甘寧有體例救下蔡瑁,此戰倒也打得。
龐山民聞言,躊躇好久,對龐統道:“士元,那為兄便修書一封,回稟景升公,言江東勢大,不成力敵?士元須知,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為兄心中憂愁,萬一你敗於周瑜手上,壞了性命,倒是不好。”
龐統聞言,發笑道:“兄長知兵事?”
龐山民聞言,苦笑不語,將手中敕令遞予甘寧,道:“本來還覺得讓那蔡瑁與江東相互耗損,現在來看,那蔡瑁竟然不是周郎一合之敵,荊襄水軍,已於夏口大敗!”
二人上馬,飛奔而去,待來到江邊水寨,天氣全黑,龐山民於寨前上馬,便聽甘寧帳下士卒從寨內呼喊,“大龐公子來啦!想必來尋覓將軍的!”
“本來如此。”龐統聞言,不由莞爾,隨甘寧上了鬥艦,甘寧命士卒行船,於船麵上,眺望江麵,道:“此行我戰艦,駛往那邊?”
營中一陣騷動,未幾時,營中將校皆披掛整齊,於寨中廣場列隊數行,龐統見狀,驚詫無語,心道這昔日水寇的統兵才氣,竟然非比平常,這軍馬集結,比之官軍精銳,還要快上數籌。
“我倒感覺,興霸主張不錯!”龐統卻搖了點頭,對龐山民道:“兵貴神速,且那周瑜,大勝一場,必定懶惰!”
龐統說罷,便欲出府去尋甘寧商討何時解纜,龐山民見龐統出了府門,咬了咬牙,緊隨而至,對龐統道:“我與士元同業!”
說罷,甘寧便回身衝營中大喊一聲:“兒郎們,有買賣了,都給我起來!”
“你二人去大江上餵魚不成?”甘寧皺眉,見二龐皆去意已決,甘寧歎道:“算是怕了你們,不過甘某醜話先說在前頭,這荊襄水軍都督一職,甘某不認,此番救了那蔡瑁,讓劉表老兒另請高超!”
“此計過於行險。”龐山民皺眉道:“聽聞那江東水軍,鬥艦二十餘艘,大小戰船不計其數,我軍式微,若不與那江陵水軍,合於一處,難抵江東守勢!”
江夏危急,劉表敕令快馬奔馳長沙,未及入夜,襄陽信使便至長沙,於太守府中,通報堂上二龐,水軍戰況。
“如果不懶惰呢?”龐山民說罷,龐統苦笑道:“兄長素有識人之明,以兄長覺得,那江東周郎會是如何?”
“你二人合計好冇?”甘寧見龐山民與龐統仍不決計,對二人道:“若去江陵,起碼須明日中午,我水軍纔可行至夏口,若那周瑜猛攻水寨,我等便救不得那蔡瑁了!”
“士元是說,待那周郎發兵之際,我等攻厥後背?令其腹背受敵?”龐山民說罷,龐統點了點頭,笑道:“冇想到那蔡瑁另有些用處,用他作餌,雖豪侈了些,但若能大破江東水軍,卻也劃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