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已行船一夜,這船下劃槳士卒聽了甘寧的話,似健忘疲累普通,飛速搖櫓,大船順風而行,倒是不慢,未幾時,甘寧聞遙遙傳來震天般的喊殺之聲,夏口水寨,火光沖天,戰事膠著,數艘戰艦已靠在一處,相互廝殺。
周瑜聞言,搖了點頭,本來大好局麵,卻不想被那長沙水軍一朝壞掉,現在周瑜亦進退兩難,此番乾掉蔡瑁水軍,隻是時候題目,而就算是滅了蔡瑁,江東喪失,亦是頗大。
“兒郎們,擂鼓!”甘寧說罷,鬥艦上便傳來隆隆鼓聲,聲望震天,隻一頃刻,劈麵廝殺兩邊,彷彿均被這鼓聲震住,交兵之聲,也被按下很多。
甘寧見狀,亦不與文聘酬酢,命船上拋下繩索,甘寧幾下便攀上船頭,對文聘道:“甘某另有要務,便不與文將軍酬酢,待甘某得勝返來,再與將軍吃酒!”
“但是……士卒皆奮勇搶先,我與士元又如何避戰?”龐山民說罷,龐統亦道:“龐某還需於這船頭,看那江東有何疏漏,興霸,你便使幾名流卒,防護我等便可!”
龐山民與龐統對視一眼,低聲道:“看來景升公已下定決計,與那江東江上大戰一場了。”
船行半夜,已至江陵,龐山民見江陵水寨當中,燈火透明,心中安撫很多,現在雖江夏危急,但這江陵守軍,倒也應對神速,如此看來,若萬眾一心,江夏可救。
“本來是來為甘某撐腰!”甘寧聞言,桀驁一笑,道:“文將軍不必如此,這節製軍馬,甘寧自有定奪,若誰敢戰時,不遵我號令,不消到那夏口,我便將其丟入大江餵魚!”
甘寧聞言,胸中豪氣頓生,對船大將校道:“文官尚且如此,我等又如何掉隊,速速隨我進軍,去擒那江東周郎!”
於江邊停下戰船,龐山民便見水寨當中,一銀甲將軍率眾而出,此人器宇軒昂,龍行虎步,很有大將之風。
文聘聞甘寧之言,點了點頭,對甘寧道:“主公於朝堂曾言,此役全仰仗甘將軍水戰之威,現在這江陵水軍,皆歸將軍掌管,若誰敢戰前違令,將軍便知會文某一聲,仲業定給將軍一個交代!”
本來是文聘。
“為何?”龐山民微微皺眉,驀地間神情一變,氛圍中淡淡的煙塵味兒令龐山民恍然大悟,對甘寧道:“你是說……蔡瑁已敗?”
兩隻水軍合於一處,便向夏口駛去,長沙水軍在前,江陵水軍在後,大船於江上行的甚急,待天氣放明,已過烏林,行至夏口水道。
甘寧由船頭躍下,落於地上,船上士卒紛繁喝采,來將一愣,繼而朗聲叫道:“來人但是甘將軍否?仲業暮時便至,等待多時!”
數艘鬥艦得周瑜號令,忙紛繁調轉船頭,與去抵擋那甘寧衝勢,隻是甘寧卻不管不問,直奔陣中帥旗而來,江東將校遙遙便聞甘寧於船上虎吼:“周瑜,錦帆甘寧在此,速提頭來見!”
見數艘大艦,行駛甚急,且直衝江東水陣,周瑜心中驚怒不已,忙對身邊傳訊士卒道:“結陣迎敵!那蔡瑁水軍,已是強弩之末,待我滅了蔡瑁,便與這甘寧計算!”
“某去!”
剛至夏口水道不久,甘寧便微微皺眉,對龐山民道:“山民,你與士元去那艙中。”
甘寧幾句話便將江陵各艦之大將校士氣,儘皆動員了起來,龐統見狀,於龐山民耳邊低聲歎道:“興霸果有大將之才,現在這荊襄水軍,已非是先前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