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聞言大驚,群臣亦群情紛繁,均斥蔡瑁無禮,蔡瑁倒是大笑道:“景升,勿要忘懷,你隻要二子,擔當家業,現在劉琦已死,你彆無挑選!”
自從劉琦歸返以後,行事頗得劉表情意,之前身上脆弱之氣,似一掃而光,也有了些人主之貌,想到此處,劉表笑道:“琦兒,來家父近前。”
劉表見狀,神情大變,忙對劉琦喊道:“琦兒,此是何故?”
未幾時,群臣皆至,席間便觥籌交叉,歌舞不斷,劉表心中欣喜,看著堂下世人,暗道這荊襄九郡,現在已於亂世當中,昌隆了十數年了,若再予他數年,善待士人,療養民生,這劉氏基業,便可代代相傳,想到此處,劉表欣喜的看了堂下劉琦一眼。
劉表正欲發作,卻見蒯越從席間而起,對劉表道:“景升勿怒,現在為至公子解毒,纔是要務,這下毒之人,亦要嚴懲不貸,隻是鄙人有一事不明,至公子歸返襄陽,光陰尚短,且行事渾厚,素未與彆人樹敵,既如此,又有何人,欲毒害於他?”
“你二人早有異心,卻讓老夫不要自誤?這是何事理?”劉表聞言,嘲笑數聲,對二人道:“你二人當我這太守府,皆無防備?戔戔五百衛士,便欲反叛?琮兒年幼,老夫不欲究查,若琦兒不治,老夫亦會考慮將這荊襄傳位於他,隻是這琮兒,從今今後,便不再有母親,孃舅!”
“把蔡氏帶來!”劉表說罷,侍衛便忙去後堂,請蔡夫人而來,待蔡夫人行至堂上,見堂中氛圍,劍拔弩張,心中便有定計,對劉表道:“景升,此事大局已定,現在這太守府外,已有我蔡家五百衛士,若景升一意孤行,亦勿怪我蔡家動手狠辣了!”
此番飲宴,劉表乾脆也邀了蔡瑁,雖前段光陰,蔡瑁兵敗夏口,但是劉表念及與蔡瑁訂交日久,欲再給蔡瑁機遇,令其先從營中將校做起,磨練脾氣,待今後複起,如此以來,也算是全了君臣之誼,以是蔡氏宗族,將領皆至,隻是那蔡瑁進得廳堂以後,笑容陰冷,令劉表心中,非常不喜。
“恰是如此!”蔡氏聞言亦道:“景升,切勿自誤啊!”
“當真是蔡氏下毒?”劉表神情陰冷,盯著蔡瑁,蔡瑁似是渾然不覺劉表肝火,對劉表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現在大局已定,如果景升聰明一些,當為我荊襄穩定,早做定奪!”
屆時劉表大受打擊,若效仿江東,傳位表親,抑或是劉備這個宗親,也不是全無能夠,隻是如此以來,蔡氏一族,皆會為劉琦陪葬。
劉表聞言,目光冰冷,看向蔡氏,道:“還是老夫之前,過於放縱你蔡家了,本日之事,皆老夫柔嫩寡斷而至,隻是蔡瑁,蔡氏,老夫待你甚厚,且琦兒亦承諾老夫,今後執掌荊襄,必寵遇琮兒,你二人卻如此行事,令民氣寒!”
“景升,數年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蔡瑁聞言,對劉表道:“若你立琮兒為主,這荊襄還是你的,且我要的隻是節製軍馬,誅殺二蒯罷了……”
劉表聞言,神情一變,目視堂下蔡瑁,對蔡瑁道:“德珪!你當予老夫一個說法!”
“背主之人,休要張狂!”席間文聘拔劍而起,目視蔡瑁,正欲上前刺殺,卻聽蔡瑁道:“若劉琮後繼荊襄之主,你敢動我?”
說罷,劉表便欲請人,蔡瑁聞言卻道:“劉琦死便死了,景升,你另有琮兒後繼家業,何必如此計算?再說,便是小妹下毒,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