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手中畫戟橫掃而來,那壯漢豎起兵刃,架住畫戟,麵色微變,道:“你這女娃,有些力量!”
於這亂世當中,交戰多年,劉備比之旁人更知人才的首要,自涿郡起兵至今,若無關張幫手,糜竺,簡雍等人相幫,便是依仗皇叔之名,也難於這世道,成建功業。
“好說,你皮糙肉厚,隻要耐得住打,本將便作陪到底!”玲兒說罷,校場諸人儘皆大笑,隻是半晌以後,一眾當兵之人才認識到,此女技藝不凡,若想將其克服,怕是不易。
文聘聞言,又謙讓幾句,推讓不過,才走下台前,對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喊道:“諸位稍安勿躁,此番我荊襄欲招納營中將校,非論家世,隻看本領,通過磨練者,皆授予官職!”
文聘話音一落,台下世人皆躍躍欲試,文聘見狀微微一笑,走向台上大鼓之前,擂鼓三聲,校場左邊,一人一馬飛奔而出,頓時女子身披輕甲,頭束金冠,手執畫戟,威風凜冽。
徐庶聞言,搖了點頭,龐山民既然已借劉表之名,招納賢人,此便是荊襄政令,若劉備從中作梗,一旦被龐山民發明,便可於劉大要前挑釁是非,現在荊襄朝堂當中,二蒯獨大,且世人皆知蒯龐兩家,乾係緊密,若此時劉備遭劉表討厭,恰好給了龐山民等人攻訐劉備的藉口。
壯漢正心中憤怒,手中卻驀地一空,本來玲兒使畫戟小枝,將刀柄掛住,一挑便卸了壯漢兵刃,長刀落地,壯漢還是那招“霸王舉鼎”的行動,隻是手上卻已空無一物。
壯漢說罷,策馬行至兵器架旁,抄起一柄三尖兩刃刀,遙遙對高台之上文聘抱了抱拳,嚷道:“還請文將軍見教!”
“你是再與我比鬥一番呢?還是就此退下?”玲兒見壯漢傻裡傻氣坐在頓時的模樣,不由嬌笑,對壯漢道:“之前我叔叔與文將軍商討過,這鬥將便是敗了,亦可從營中士卒坐起,待立了功勞,亦有機遇做得將軍,你這技藝,於我荊襄軍中,隻能做個小校,你願應否?”
半晌以後,壯漢回過神兒來,對玲兒點了點頭,滿麵羞慚道:“之前某藐視天下豪傑了,冇想到女子都會如此短長,此番敗北,心折口服,便是營中小校,某亦做了!”
看了一眼立於身側的龐山民,文聘笑道:“山民先生,招賢一事,便是先生所提,這校場演武,搶先生主持纔是。”
月中,襄陽城內校場,人頭攢動,馬匹嘶鳴,文聘於高台之上,看著校場內各路當兵之人,一臉憂色,心複鎮靜。
江夏太守府內,劉備麵如沉水,看著案幾之上的招賢佈告,眉頭舒展。
“另有冇有想做將軍的了?”玲兒說罷,校場之上鴉雀無聲,好久以後,人群中又走出一人,儀表堂堂,好像士子,翻身上馬以後,遙遙向玲兒拱了拱手,道:“襄陽向寵,還請女人見教!”
劉備聞言,沉默無語,張飛心中氣悶,對劉備道:“那龐山民甚是可氣,先前張某還當其好人,心向哥哥,現在來看,我等卻到處受其製約,他不是欲在這襄陽,廣納將校麼?那我老張也去看看,屆時殺上幾個,將他這軍中招賢,弄成笑話!”
想到此處,徐庶歎道:“主公,這江夏招賢一事,還是作罷吧。”
“大哥莫要憂心,我與二哥便可保江夏萬無一失,這招不招賢,於我江夏無礙!”張飛說罷,劉備歎道:“翼德,我等當有遠慮纔是,現在子龍守汝南,恰是用人之時,且新野亦無大將扼守,現在我軍中人才匱乏,凡欲用人之際便捉襟見肘,為兄怎可不憂?且若荊襄勢大,便是待景升故去,我等也難有機遇,得景升家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