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衡聞言,沉吟好久,一聲不吭,孫尚香目視慈母,言辭誠心道:“老夫人可否也幫尚香勸勸將軍?若董將軍這一身技藝,藏匿人間,百年以後,世人皆知太史子義,而不知與其同據我家兄長之董將軍,甚是不公!”
“倒是被你曉得此事。”董衡說罷,咧嘴笑道:“現在子義駐防會稽,老夫人處無人顧問,衡乃子義好友,豈可輕離?”
慈母聞言不由笑道:“此便是墨客意氣?”
龐山民亦笑道:“好歹龐某也上過疆場,老夫人何必調侃於我?”
見龐山民還欲再言,董衡笑道:“若衡投了荊州,莫非山民欲見衡與子義,疆場相較麼?此事,衡不欲為之。”
董衡聞言大驚失容道:“若董某離了江東,子義公事繁忙,何人顧問老夫人平常飲食?”
慈母聞言,皺眉歎道:“老嫗不欲遲誤衡兒出息,隻是衡兒所言,今後若與子義疆場相爭,念及此事,老嫗這心中,便難過的緊。”
董衡沉默不語,那龐山民見其神情已成心動,對慈母笑道:“老夫人謬也,非是主公,而是兄弟,現在尚香亦知,我荊南將校,皆與龐某兄弟相稱,某雖不懂這弓馬技藝,卻欲學那伯符,不欲學仲謀也……”
“如此甚好!”龐山民聞言,大笑道:“現在子義於這江東,已是朝中第一虎臣,今後董將軍於我荊南,建功立業,衣錦回籍以後,再與子義相見,亦是一大樂事!”
見二人驚詫,龐山民一臉誠心道:“現在龐某與尚香已有姻親,並不欲與江東反目,且董將軍偶然於江東為將,龐某倒感覺,若董將軍去我荊南,便有機遇一展所學,實現胸中抨擊,今見如此良將,藏匿人間,龐某心中,甚是難過……”
董衡點了點頭,不置可否,慈母卻道:“現在山民見了衡兒,怕是又起了愛才之心了。”
孫尚香見龐山民對董衡甚是愛好,亦出口勸道:“小妹亦求將軍,肯聽公子一言,將軍既不喜我孫家,去荊南為將,以將軍之能,亦可成績功業!”
董衡聞言,心中暗驚,麵現迷惑道:“你本為荊襄人士,現在卻來了此處,莫非是為子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