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被道破苦衷,麵色微紅,點了點頭。
“公子若與董將軍肯教誨紹兒,想必嫂嫂那邊,亦會寬解一些。”孫尚香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少年之聲於遠處響起,那少年身高七尺,邊幅威武,見孫尚香後,趕緊飛奔而來,邊跑邊喊道:“孃親,姑姑來了!”
孫紹聞言,目光非常不忿,對孫尚香道:“姑姑,這人間另有女子技藝,可與姑姑比肩?”
孫紹聞言,對孫尚香道:“姑姑,此是何人,如此張狂?”
孫策府邸與孫尚香府相距不遠,馬車僅行過兩條街道便至,於府門下車,便有侍從迎上前來,見了孫尚香後,態度甚為恭謹。
龐山民卻笑道:“此子雖惡劣一些,脾氣倒是坦直,龐某既然已經承諾脫手教之,便不會懺悔,隻是本日一見,龐某覺得,這孫紹性如烈火,今後怕是與仲謀少不得一番爭論,此叔侄相爭之事,龐某亦當看在夫人麵上,將之化解。”
“此子倒是惡劣的緊。”董衡冷眼瞪了孫紹一眼,道:“你去取兵刃來,董某陪你玩玩。”
董衡抄過鐵槍,不由笑罵:“某便是白手,汝易難勝!”
“統統全憑公子做主。”孫尚香說罷,那孫紹已持了兩把鐵槍奔了返來,此時那大喬亦聞府前噪雜,出了廳堂,見孫紹手握兵刃,出口喝道:“紹兒,你做甚麼?”
龐山民自知孫尚香設法,出言相幫道:“董兄弟,應下便是,就算是伯符尚在,知這孫紹認你為叔,亦會附和。”
“君子當開闊一些纔是。”董衡輕哼,明顯對孫權所為,不覺得然,龐山民倒是苦笑,這坊間民諺,多為其荊南之時,順口謅之,未曾想卻擾了大喬餬口,現在孤兒寡母,世人多因孫權脾氣,與之避嫌,此二人如此餬口,怕是更加不易,想到此處,龐山民暗歎,對孫尚香道:“龐某聽聞伯符昔日,對大喬夫人甚為愛好,不想其故去以後,留這孤兒寡母活著餬口艱苦,倒是令人嗟歎不已。”
待孫尚香與龐山民避開以後,孫紹挺槍而進,手中鐵槍一往無前,直刺董衡前胸,董衡輕哼一聲,單臂持槍,一記橫掃千軍,擊在孫紹槍上,孫紹雙臂一疼,手中鐵槍竟脫手飛出老遠,墜在地上,且雙手虎口,鮮血淋漓,儘皆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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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衡聞言,道:“董某從未說過你孫家槍法不濟,隻是你這小子,過分不濟!”
“休要聒噪,拿槍,孫某不欲勝之不武!”孫紹說罷,那董衡將手中鐵槍一抖,捥了個槍花,對孫紹道:“來吧!”
孫尚香見董衡並未見怪,心中稍安,目視龐山民,又欲開口,龐山民不由笑道:“尚香是想讓龐某,亦不究查吧?”
“紹兒休要無禮,此是你董叔叔。”孫尚香說罷,見董衡欲拒,孫尚香笑道:“將軍乃伯符兄長故交,這紹兒稱將軍叔叔,理所當然。”
孫尚香此尋大喬,並未叫人通報,三人進了院中,龐山民見院落空曠,家仆甚少,對孫尚香道:“此處雖是安好,卻總少了一絲人氣。”
“你這小子,整日於家中瞎練,能有甚成績?如井底之蛙,坐井觀天,這人間技藝高絕者,不知凡幾!姑姑此來,本欲為你舉薦兩位徒弟,教誨於你,但是你這惡劣小子,卻如此待客!”孫尚香說罷,那孫紹目視董衡,點了點頭,道:“這位將軍技藝不凡,我願以師事之,隻是阿誰白麪墨客,又有甚麼,可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