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被道破苦衷,麵色微紅,點了點頭。
“休要聒噪,拿槍,孫某不欲勝之不武!”孫紹說罷,那董衡將手中鐵槍一抖,捥了個槍花,對孫紹道:“來吧!”
龐山民自知孫尚香設法,出言相幫道:“董兄弟,應下便是,就算是伯符尚在,知這孫紹認你為叔,亦會附和。”
“紹兒休要無禮,此是你董叔叔。”孫尚香說罷,見董衡欲拒,孫尚香笑道:“將軍乃伯符兄長故交,這紹兒稱將軍叔叔,理所當然。”
“此子倒是惡劣的緊。”董衡冷眼瞪了孫紹一眼,道:“你去取兵刃來,董某陪你玩玩。”
龐山民見少年虎步龍行,心中暗讚,身側董衡亦點了點頭,道:“倒是有些伯符風采,隻是現在,卻稚嫩了些。”
“公子若與董將軍肯教誨紹兒,想必嫂嫂那邊,亦會寬解一些。”孫尚香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少年之聲於遠處響起,那少年身高七尺,邊幅威武,見孫尚香後,趕緊飛奔而來,邊跑邊喊道:“孃親,姑姑來了!”
孫尚香此尋大喬,並未叫人通報,三人進了院中,龐山民見院落空曠,家仆甚少,對孫尚香道:“此處雖是安好,卻總少了一絲人氣。”
董衡本為武者,聲音宏亮,固然低聲,卻也被那孫紹聽了疇昔,孫紹聞言皺眉,未與孫尚香見禮,而是靠近一拳直奔董衡麵門,董衡見狀,微微一笑,手似鷹爪普通探出,握在孫紹拳上,對孫紹笑道:“這性子也極似伯符,隻是這腦袋卻蠢了些,伯符昔日,亦不敢雙戰某與子義,你這小子,倒是張狂……”
董衡聞言,道:“董某從未說過你孫家槍法不濟,隻是你這小子,過分不濟!”
孫尚香見董衡並未見怪,心中稍安,目視龐山民,又欲開口,龐山民不由笑道:“尚香是想讓龐某,亦不究查吧?”
“母親稍待,紹兒清算了麵前狂徒,再作解釋!”孫紹將手中一杆鐵槍擲予董衡,對董衡道:“若不趁手,我再去取,休要敗了以後,再找藉口。”
“君子當開闊一些纔是。”董衡輕哼,明顯對孫權所為,不覺得然,龐山民倒是苦笑,這坊間民諺,多為其荊南之時,順口謅之,未曾想卻擾了大喬餬口,現在孤兒寡母,世人多因孫權脾氣,與之避嫌,此二人如此餬口,怕是更加不易,想到此處,龐山民暗歎,對孫尚香道:“龐某聽聞伯符昔日,對大喬夫人甚為愛好,不想其故去以後,留這孤兒寡母活著餬口艱苦,倒是令人嗟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