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何必你來討情?”
“仲謀叔叔性子脆弱的緊!”孫紹說罷,那大喬忙欲掩其口,董衡卻與龐山民相視一笑,對大喬道:“夫人莫要指責,這小子倒也是實話實說。”
孫紹梗著脖子,瞪眼龐山民,卻聽啪的一聲,大喬一把抽在孫紹麵上,孫紹捂著臉頰,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大喬,道:“娘?連你也偏幫外人?”
“紹兒,休得亂言,還不給客人報歉!”大喬現在已回過神來,見孫尚香攜客至此,卻遭孫紹所阻,忙行至孫尚香麵前,對龐山民,董衡二人行了一禮道:“家中久未待客,這紹兒不通禮節,還望二位包涵。”
大喬未及答話,那孫紹卻聞言驚道:“墨客亦會技藝?”
“可你現在,分得清何為真情?何為冒充?”龐山民嘲笑一聲,對孫紹道:“你欲做武人,你仲謀叔叔會給你些許兵權?你莫非不知你乃伯符之子,現在於這江東當中,身份難堪?”
“龐某現在也有些瞭解仲謀難處了……”龐山民聞言,不由苦笑,對孫紹道:“好歹龐某也是你姑父,你竟然要以武力相挾,也太目無長輩了些!龐某此來,本見伯符府上,孤兒寡母,欲幫你家一幫,如此看來,還真是趕上了不識美意之人,你這小子,須知仲謀那邊,請了龐某數次,龐某卻未去一遭!”
“你這墨客,豈敢如此辱我?”孫紹回過神來,心中大怒,嘶吼著便向龐山民直衝而來,孫尚香憂心董衡脫手太重,忙搶在董衡之前,攔住孫紹,對孫紹道:“大哥如你這般年紀,早已深明事理,姑姑之前亦冇想到,紹兒你竟然如此不長進!”
孫紹聞言,扭頭看了龐山民一眼,麵上雖有不忿之色,口中卻道:“你欲教我甚麼本領?”
大喬點了點頭,對龐山民笑道:“昔日伯符常言,擔憂尚香小妹嫁不出去,現在卻已有了歸宿,若讓伯符得知,其地府之下,亦可瞑目。”
“他是你姑父!”大喬雙目泛紅,對龐山民道:“公子勿走,孫紹不通禮數,皆妾身之過。”
“不會……”龐山民搖了點頭,對孫紹道:“卻要與你實際一番。”
龐山民輕歎一聲,回過身來,對大喬道:“夫人何必如此?這年青人,總要吃些虧,纔會曉得,何為忠告順耳。”
龐山民說罷,長歎一聲,對孫尚香道:“尚香,且歸去吧,龐某不欲教這冇心冇肺的傢夥,你孫家這場災害,龐某現在,已不想再從中化解了,統統皆隨命數便是……”
“便是虧損,又何必你來聒噪?”孫紹雙目冒火,瞪著龐山民道:“孫紹隻一武人,不欲學那些文士之間虛情冒充,又有何錯?為何非要讓你來教?”
“公子!”孫尚香聞言急道:“若公子不脫手相幫,江東再無彆人,能做得此事!”
龐山民一席話令孫紹愣在當下,那大喬亦沉默不語,現在這孫權孫紹叔侄反麵,江東皆知,且孫權大權在握,若不是顧念昔日伯符托孤之情,這孫紹性子背叛,早被孫權定罪了。
“孫某現在雙手已傷,不欲占你便宜,有本領你也來與孫某較量一番?”孫紹說罷,龐山民卻大笑道:“外人常言,你孫紹有伯符遺風,現在龐某觀之,卻知其言謬也!孫伯符豈是不聽人言之輩?你這豎子,拳頭雖大,卻可保你一家安然乎?自伯符故去,你母親以淚洗麵,你卻如此狂悖,仗著會些技藝,四周招惹是非!豈不知此便是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