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喬夫人,不成同去荊南。”龐山民想都冇想,便搖了點頭道:“夫人安寧,不在龐某,而在公瑾,若夫人以馳念姊妹為由,去柴桑暫避,那孫仲謀又豈敢登門要人?”
“龐某知你,願為軍中前鋒,斬將奪旗,於疆場建功立業,但是仲謀何敢予你統兵之權?現在江東朝堂,已有很多官員,感念伯符恩德,欲迫仲謀傳位於你,可這江東之主,位高權重,是你這張狂小子,能坐得的?”
“娘!紹兒不走!”孫紹聞言急道:“要走也是娘先去尋公瑾叔叔纔是!”
“可使此子,於荊南為將,軍中曆練一番,方可有伯符昔日風采。”那董衡亦道:“現在此子隻籠中之鳥,若不刻苦曆練,怕是再難一飛沖天。”
孫紹聞言,不由沉默,那孫尚香見狀卻道:“既然公子已有定計,那還請嫂嫂早作籌算,如果晚了,被二哥發覺,必放心有憤懣,從中作梗。”
“若我走了,我娘如何辦?”孫紹聞言點頭,道:“先前你亦說過,若娘一人於江東,必受人淩辱,某若在,拚了性命,亦可保我娘安然。”
“為表心誠。”大喬說罷,卻聽那龐山民道:“夫人乃伯符之妻,亦是龐某嫂嫂,這禮品一事,勿要再提,龐某好歹也是這紹兒姑父,當為其謀個出息。”
“若那孫仲謀敢欺我母親,我必不饒他!”孫紹回過神來,瞪眼龐山民,言辭狠戾道:“今後凡是與其相見,紹必藏短刃於身!”
龐山民並未理睬孫紹態度,自顧自道:“古為君者,父子相弑,兄弟相殘者,比比皆是,你伯符之子的身份,擔當江東基業,乃道理當中,隻是伯符當年,見你年幼,為江東穩定,不得不將基業交由仲謀辦理,其何嘗冇有以江東大位,束縛仲謀,保全你與大喬夫人之念。”
“孫權此人,竟敢如此狠心?”那董衡亦是驚詫,龐山民聞言淡笑,對董衡道:“若無公瑾庇護,伯符遺孤,豈會活到現在?且江東多言仲謀窺覷家嫂美色,便是三人成虎,仲謀心中,一定冇有此念,大喬夫人沉魚之容,落雁之姿,此等仙顏,於這亂世,是禍非福……”
龐山民數語道破孫家叔侄糾葛,孫紹呆立原地,半晌無語,大喬麵上,亦露驚容,對龐山民道:“先生此言……”
“夫人大可放心,便是參軍,紹兒還須過了我家丫頭那關。”龐山民聞言,對孫紹道:“若想去荊南參軍,對你來講,並非易事,你這心中還須做好籌辦纔是……”
孫紹聞言,麵現欣喜之色,目視大喬,請其應允,大喬朱唇輕抿,好久以後才點了點頭,道:“如果伯符活著,亦會讓紹兒投身軍旅,隻是還望二位多多照顧,畢竟伯符現在,隻餘這一絲骨肉。”
“仲謀現在,對你已有殺心,隻是礙於伯符情分,留你性命,若你再如現下這般,肆無顧忌,仲謀這江東之主,底子不消收羅罪名,便可將你定罪,屆時伯符一門,萬劫不複,你這家中,隻餘大喬一人,必任人淩辱,此事你皆未想過?”
龐山民聞言,微微點頭,大喬見狀,麵上一喜,便欲回屋辦理拜師禮品,孫尚香忙將其拽住,對大喬道:“襄陽龐家,富甲天下,還缺戔戔禮品不成?”
“此事或另有玄機,現在臨時不提,歸正龐某心中倒是感念仲謀,此番可與尚香結緣。”龐山民聞談笑道:“隻說孫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