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便宜,便讓奉孝,公瑾占去,又有何妨?”龐山民聞談笑道:“奉孝可勿要忘了,你口中的這龐姓商賈,被占了便宜,畢竟是要討返來的!”
“你二人倒是無憂無慮,可龐某本日,倒是辛苦的緊。”
此言倒讓二人都有些麵上訕訕,好歹龐山民這荊南隱主,也算的上是當世一起諸侯,且荊襄軍務,亦多出自此人手筆,若龐山民是等閒被壓服,又豈會之前便與二人,針鋒相對?
“二位可於府上安息。”龐山民雖未與二人談的縱情,卻也不得不止住慾望,邀二人安息了,見龐山民意猶未儘,郭嘉笑道:“於你荊南,郭某還要住些光陰,山民何必於此,長歎短歎?”
“山民是說貂蟬與那呂布之女?”郭嘉聞言驚詫,對龐山民笑道:“山民小題大做了些。”
“山民此番大婚,果有野心!”郭嘉聞言,微微驚詫,繼而笑道:“山民是欲藉此大婚之際,奉告天下之人,世上共逐鹿者,又多一人?”
郭嘉聞談笑罵道:“戔戔兩個女子,竟可比天下大業?”
“龐某亦恰是此意。”龐山民說罷,三人儘皆大笑,好久以後,周瑜收住笑聲,對郭嘉,龐山民二人道:“說來講去,我等還是仇敵,隻是於這荊南忙中偷閒,清淨數日便是。”
見郭嘉目光戲謔,周瑜笑的玩味,龐山民輕聲歎道:“龐某覺得,這天下,姓民。”
“或許如先生所說,山民小題大做,隻是數日以後,此二女便是龐某嫡親,若奉孝嫡親受了欺負,先生心中會毫無芥蒂?”龐山民說罷,郭嘉驚詫好久,對龐山民道:“山民,我等現在談的但是天下之事,戔戔女子之事,他日再提亦可。”
“奉孝先生所言極是。”龐山民聞言,嘲笑一聲道:“可道分歧不相為謀,龐某妻女,亦是在徐州城破以後,展轉荊襄,若如此說來,丞相與龐某而言,並無友情,反有仇隙。”
“繞來繞去,總之便是山民不欲投效彆家諸侯。”郭嘉聞談笑道:“那便待今後交戰疆場,再見真章吧!”
“不過丞相此人,雖是雄主,卻生性多疑,昔日呂伯奢之事,頗令人寒心,且丞相於徐州,為報父仇,竟使一地百姓,流浪失所,此事奉孝先生覺得,丞相有過否?”龐山民說罷,郭嘉輕歎一聲,好久以後,對龐山民道:“成大事者,不拘末節。”
見龐山民苦笑不已,那郭嘉不由出言調侃,對龐山民道:“誰叫你野心太大,老誠懇實大婚,你不樂意,偏要弄出這‘群英會’來,我與公瑾皆漂亮之人,不欲與你計算,如果彆人,卻不成怠慢!”
“荊州毗鄰江東,怎可輕歸丞相,仲謀於民生一道,亦有才調!”周瑜說罷,龐山民見二人互不相讓,不由笑道:“二位莫要暴躁,莫非二位覺得,鄙人現在勢單力孤,無路可去?”
“公瑾之言,有些事理。”郭嘉聞言亦道:“丞相弘願,便是以雷霆之勢,蕩平天下,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若山民可率荊南,乃至荊襄文武,歸順丞相,對這天下萬民,亦是福分。”
郭嘉,周瑜二人聞言,相視一笑,卻聞窗外雞鳴之聲,三人看向窗外,已泛白光,心中都不由感慨,這不知不覺,一夜已過,三人卻感覺相處的時候,仍嫌長久。
“聽山民此言,曹丞相之北地,仲謀將軍之江東,儘皆入不得山民法眼了?”郭嘉聞言,輕哼一聲,龐山民倒是笑道:“先生此來荊南,觀我民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