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龐某才調,而是玲兒口述,龐某權作記錄。”龐山民聞言,歎道:“此番玲兒與曹營張文遠相聚以後,亦就教了些練兵之法,此書冊中,除陷陣以外,亦有曹軍軍訓之道,以及幷州鐵騎戰法,隻是龐某於這練兵一事,一竅不通,以是欲使將軍去偽存真,為我荊襄,尋一計劃,強荊襄之兵。”
“山民,你覺得有幾成能夠,江東欲伐我荊南?”文聘說罷,龐山民遲疑半晌,苦笑道:“龐某雖與那周郎為友,卻於兵事一道,遜其頗多,並不曉得那江東周郎,何時出兵,龐某覺得,現在我這個大將軍可作之事,便是多賺財帛,籌措雄師糧草,讓孔明與將軍這般,懂兵之人,心無旁騖。”
“山民以借兵為名,圖西川之地,劉季玉也夠不利的了。”文聘說罷,龐山民亦是笑道:“還多虧法孝直,張永年去了龐某婚宴,不然我荊襄圖謀西川,過於艱钜。”
龐山民很不適應,聲望赫赫的文聘,於他麵前一口一個“大將軍”的稱呼,且文聘的恭謹,讓龐山民渾身彆扭。
文聘聞言,不由笑道:“大將軍指掌軍中糧草,此亦是我荊襄奇聞了。”
文聘聞言,亦心有慼慼,先前劉表不聽二蒯之言,滅孫策於江夏,文聘對此事心中,始終有些耿耿於懷,荊襄自劉表掌控以後,從未開疆拓土,比之彆家諸侯,於兵事之上,差異頗大,身為武人,文聘建功立業之心,從未放棄,現在荊襄欲生戰事,文聘心中,亦有些蠢蠢欲動。
一場朝會,群臣皆議,劉表本就是寬大之人,兼之龐山民脾氣隨和,州牧與大將軍二人,與群臣商討以後,倒是讓朝上臣子,大為寬解。
龐山民也曉得,政治一途,驟變傷害過大,以當今荊襄家底,冇法接受,以是隻求突變,除了將一些數年來作為不大的官員,化作商賈以外,其他便是多與朝堂將領,商討軍中之事了。
於文聘府上,龐山民苦笑連連,文聘聞言,倒是歎道:“本來文某覺得,大將軍會篡奪景升公家業,現在看來,倒是文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龐某管錢,此事是大將軍所掌範圍。”龐山民聞談笑道:“凡是賦稅支取,仲業勿要憂心,仲業隻需為我荊襄,多練強兵。”
“仲業,你我本是朋友,又何必如此?”